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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靠谱,他也得救了。
缓慢移动脚步走回房间,扶着僵硬的臂膀靠回床上,赵恒够着手,试着将床头盆里毛巾拿起来自己做湿敷。
张巧文打完电话,兴冲冲回来,看到赵恒艰难伸手,赶紧过去帮忙。
“这样下去不行,咱们明天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再另想办法。”张巧文试探地问。
“嗯。”
赵恒难得乖巧,张巧文心里很是满意。
“知道我刚刚接了谁的电话吗?吴海波,俞晶晶那个远亲。”她声音轻快。
“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算了,这事过两天再告诉你。”张巧文用湿毛巾盖赵恒胳膊上增生出来的厚厚硬痂,观察他的反应,“疼吗?要是难受,我轻点。明天去医院就好了!”
赵恒没力气追问,咬紧牙关,全力抵抗毛巾贴到伤处带来的钻心痛楚。
湿敷的效果已经越来越小了,不管用再热的水,换再多次毛巾,都没法软化这块硬化的皮肤,疼痛也变得更难以忍受。
白天要是现在这种状态,他根本连握笔的劲都使不出来,更不用说坚持拿下最后一门的考试。
俞晶晶说后天给他上药,他却是一分钟都等不了。
只要能缓解痛苦,别说去医院,就算张巧文带他到山上找道士念经都行!
“这是怎么弄的?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才来医院,你们大人也太不上心了!”胡医生又掀开敷在伤处的毛巾看了一眼,恼火地看了张巧文一眼。
“这两天高考……”
胡医生不耐烦地摆摆手,“这是一天两天的事吗?行了,报告结果给我看看。”
张巧文赶紧把报告单递过去。
“哦?以前来医院检查过?哦,这个病,难呐。”胡医生翻看从电脑里调出的前期报告,对比手里的反复查看。
“胡医生,能不能先开点止疼药?孩子实在难受,普通那种止疼片吃了根本没用……”张巧文帮赵恒擦去额上迸出的汗珠,心疼地问。
“止疼药都没用,你是要我开吗啡给他吗?治病得治本,光止痛能行?”
胡医生目光在屏幕上浏览,“你这个不行,得手术。不是已经说过叫手术了吗?为什么一直拖着没做,恶化得这么厉害没看见?”
“恶化?”张巧文吓了一跳,“明明是好转了,怎么是恶化呢?”
“不动手术怎么好转?你看着这像好了?”
“我们用过药,土方子,特别见效的。”
胡医生笑了,“土方子?土方子好哇,你看看都治成什么样了?原先这份报告上的照片,可跟现在不一样啊。”
“停了药才这样的,用药的时候看着可好了。”
“看?”胡医生嗤之以鼻,“眼睛能看出好坏,要医院的检测仪器做什么?机器可不会说假话……”
胡医生每说一句,张巧文的脸色就难看一层。
赵恒脸疼得惨白,表情却比她镇定许多。
“今天这份新的报告,很不乐观吗?”赵恒问。
胡医生低头对比两次检测数据,正想说话,突然身子一定,举起报告单又看了一眼。
“情况不好?”张巧文心又颤了一下。
“不是……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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