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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利亚多不然，他对宗教的忠诚压倒了其他一切感情。他说：&1dquo;你不要岔开话题！为什么没有坠毁的空间船肯定会落在夜世界呢？”

  &1dquo;这是我的推断。”方婷说，&1dquo;根据我登上救生船之前看到的，空间船自动控制着6的轨道数据，它有可能落在夜世界。但我也不能完全肯定。”

  &1dquo;你说了些我们从未听到过的名词，指望我相信你的话。但没有更确切的证据，你还是无法解释自己逃往夜世界的可疑举动。”

  &1dquo;好吧。”方婷说，&1dquo;我把另一个根据也告诉你：&1squo;白昼世界最近有些人传染了某种怪病，而且是由黑夜人带来的。对不对？”

  &1dquo;瘟疫！”席长老说。

  &1dquo;那不是瘟疫，那是辐射病。”方婷告诉他们，&1dquo;我们利用几种重元素产生能量，而这些种类的元素人是不能直接接触的，如果接触到、或者近距离无防护地暴露在这些元素的辐射范围内，就会受到伤害。其症状就是你们这里刚刚现的&1squo;瘟疫’。”

  &1dquo;这和你的空间船有什么关系？”利亚多问。

  方婷暗自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会为她自己增加一条罪名：&1dquo;空间船的动力系统中装备有大量这种元素。动力系统在船着6前曾被破坏过。”

  &1dquo;你把瘟疫带到我们的世界来了！”利亚多果然抓住了机会，&1dquo;而且你让那些黑夜人闯到这里，污染白昼世界！”

  方婷说：&1dquo;我早已说过，我从没到过夜世界，跟黑夜人没有任何接触。当然，

  他们染上辐射病很可能是因为靠近了空间船。但我决不会、也不可能让他们来污染白昼世界的。”她突然意识到，不论自己怎样遵守&1dquo;旁观准则”，飞船坠落这件事本身，已经严重地干涉了这个世界的运转。

  席长老突然说：&1dquo;现在休息一会儿，把方婷一起送到旁边的小厅。半个时辰后继续听证。”

  利亚多惊讶地望着他们的领袖，但命令已下，六位长老离开席位。有卫士围护在方婷身边，方婷不知道席长老为什么临时作了这个决定，但还是镇定自若地随士兵们走出大门。

  （8）

  穆哈穆从窗户里望着对面&1dquo;审判庭”的动静，当他看见方婷被卫士带出来，和长老们一起走进旁边的小休息厅时，懊恼地说：&1dquo;怎么回事！难道这么快就完了吗？”伯莱拜尔很高兴——他的计划似乎被打乱了。

  穆哈穆让他的一个贴身仆侍去休息厅问一下&1dquo;长老们需要什么”，顺便看看那里的情况。片刻，仆人回来了：&1dquo;老爷！他们不让任何人进去。”

  伯莱拜尔因为被捆在椅子上，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听到仆人这样说，他也为方婷担心起来。出了什么事？

  穆哈穆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他问仆人：&1dquo;休息厅四面八方都有士兵吗？”

  &1dquo;不，前、后有窗户的地方有卫兵。”

  &1dquo;好。”穆哈穆又不说话了。伯莱拜尔最怕他这样，他会想出的蠢主意的。

  &1dquo;他们在小厅里不知道在干什么！”穆哈穆自言自语了一声，又转起圈来。几圈之后，他下了命令：&1dquo;叫几个手脚轻的人，偷偷爬上小厅房顶，别让卫兵看到。把房顶的石盖弄松，最好落下去一些土。然后，你们在外面喊：房子要塌了！

  他们一定会急急忙忙跑出来。艾彼图，你带手下的人趁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过去把方婷抢走！后面的事还按原来商量好的干。”

  伯莱拜尔在心里大叫：&1dquo;太冒险了！完全是一时冲动！”但听了穆哈穆吩咐的仆人们立刻出去准备了。伯莱拜尔这才知道，在黎明人心目中，宗教的威权有时比不上人间的威权。

  （9）

  方婷站了那么久，现在有个座位还是让她感到高兴的。她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准备应付接下来的任何变故。

  席长老解释了他突然宣布休庭的原因：&1dquo;有些事情不应该被卫士们听到。所以，我的意思是到这个较僻静的地方来继续谈。第一个问题，也是我们迫切需要知道的：方婷，你有治疗&1squo;辐射病’的办法吗？”

  方婷说：&1dquo;我手头没有，如果能找到空间船的话，那里有特效的活化药剂可以治疗辐射病。”

  &1dquo;空间船？”利亚多深表怀疑地说。

  席长老忧心忡忡：&1dquo;远水不解近渴呀。现在已死了一些人，白昼世界的政府在尽力封锁消息，不让这件事早晨更大的混乱。但已经有不少人在风传所谓&1squo;瘟疫战争’了。如果辐射病继续蔓延&he11ip;&he11ip;”

  &1dquo;不会继续蔓延。”方婷说。

  &1dquo;不会？”研修长老惊奇地问，&1dquo;可是，所有接触到病人的人都被传染了，这样一层层地传染开去，怎么不会蔓延呢？”

  &1dquo;病人身上的残余放射性会越来越小，第二层传染的人已比第一层小得多，下一层传染者将基本上没有生命危险了。毕竟只是少数几个携带放射性的&1squo;黑夜人’在传播辐射病。”

  &1dquo;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席长老如释重负地说。

  &1dquo;可是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利亚多还愤愤不平，&1dquo;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