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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也有点东西在她身上，非拿到不可。”伯莱拜尔淡淡地说。

  胖子揉揉脖子：&1dquo;你手真狠，颈椎差一点儿断了。”

  &1dquo;只用了一半力气，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就用全力。”

  &1dquo;行，只要你别管我的事，就算走进地狱里去送死我也管不着。”胖子说，&1dquo;你记好了：白昼世界大部分都是海洋，夜世界正相反，全是6地。黎明世界介于它们之间，三分6地七成海洋。我知道的，能从黎明世界安全进入夜世界的路只有一条，代达摩思城背后有大片荒漠，在荒漠里一直向西走，就能看见两山夹着一条峡谷，穿过峡谷就是夜世界。如果还有其他的路径，就是我不知道的了。”

  胖子突然神秘地一笑，&1dquo;第一次走这条路的人，对他看到的一切会有深刻印象的。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初次穿越峡谷和荒漠的经历。你去吧。”

  伯莱拜尔用心记着，又问：&1dquo;她跟那两个黎明人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1dquo;没有。不过我猜得出来，那两个家伙是间谍，他们的公开身份正好是代达摩思城的商人。她一定是想跟他们一起走。”

  &1dquo;好吧。”伯莱拜尔转身想走，但又停下来，最后问道，&1dquo;你觉得她是救世主还是魔鬼？”

  &1dquo;魔鬼。”胖子毫不迟疑地回答，&1dquo;我肯定她是魔鬼。我们较量过一秒钟，跟你说吧，你那点手段到了她面前就象小孩子打架一样。当时我刚想扑过去，她用手一指，我就一动也不能动啦。有股力量把我压倒在地。”

  &1dquo;你是说真的有股力量，还是心理上感觉到的压力？”伯莱拜尔严肃地问。

  &1dquo;真正的力量。”胖子说，&1dquo;就好象你的身子变成了铁铸的，你的血液变成了铅水，身体重极了，根本不能动弹。”

  &1dquo;而她还没有接触到你？”

  &1dquo;对！这是最可怕的。她只是用手指着我。那只手的姿势怪极了，蜷起两根指头，伸出三根。就象这样&he11ip;&he11ip;她说：&1squo;我能把你压成饼。别胡来！’”

  伯莱拜尔想了一会儿，走出暗舱，上梯子时回头说：&1dquo;你自己当心吧。我不会难为你，但是可能有人会来找你的。”

  （3）

  胖子失魂落魄地坐着，坐了一阵，想想伯莱拜尔临走说的话：&1dquo;那是什么意思？有人会来找我？”他越想越不安，站起来追出去。没注意头顶，&1dquo;砰”地在舱顶壁上撞了一下。

  他气喘吁吁地爬上梯道，钻出卧舱，上了甲板。看见一个人侧身靠在船舷上。

  &1dquo;你没走？”胖子吓得退了一步，犹疑地望向伯莱拜尔的脸。

  大山洞里比外面阴暗许多。微弱的光芒下，看不出伯莱拜尔脸上有什么表情。

  一股香水味儿远远地飘过来。伯莱拜尔叹息似的说：&1dquo;我想回来告诉你：一个暴露了身份的间谍就没必要存在了。”

  胖巴兹吃了一惊，他看看伯莱拜尔，借着船下映上来的水光，看清他脸上露出冷酷的笑，那是一种面对将死的人还要戏弄一番的可怕的冷酷。

  胖子吼一声跳起来，他很明白双方的力量对比，所以表面看去是要拼命，但他的身体是斜向船外跳起来的。只要下了水就好办了，他对自己的水下功夫还有点信心。

  巴兹落进水里，出&1dquo;扑通”一声巨响。也许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声音。伯莱拜尔俯身在船头，往水里看着。

  不一会儿，随着一缕缕的血水，胖子&1dquo;哗啦”一声浮出水面，仰面朝天，双目睁开。

  伯莱拜尔跪在甲板边缘，伸长了手，捏住深深刺入巴兹的胖脖子的小刀，拔出来。巴兹在水里晃了几下，瞪着眼，好象还在琢磨小刀是何时飞到自己喉咙上的。

  快艇大赛一向以秩序极差而闻名于世。所以胖子的尸体不必掩藏，别人会想出种种合理的解释。伯莱拜尔收起小刀，跳出铁栏杆。踩着平整阴凉的石埂路向出口走去。

  快要走到出口了，石埂两边的海水渐渐变得透亮起来。这时，伯莱拜尔看见，伯莱拜尔站在前面拦住了去路。

  &1dquo;我想应该救救胖子，可还是来晚了。”拦路的伯莱拜尔说。

  杀人者脸部僵硬，一言不。

  &1dquo;你是谁？为什么要化装成这样？”伯莱拜尔又问。

  杀人者仍然不说话。

  &1dquo;你是&1squo;长老会’派来的吗？”

  &1dquo;别亵渎神圣啊。”杀人者讽刺地说。

  伯莱拜尔握了握拳头。他面对过各种各样的敌人，但这一个让他从心底升起了本能的恐惧。

  &1dquo;你到底是什么人？”

  &1dquo;你到底是什么人？”杀人者鹦鹉学舌般地说，从声音到语气都惟妙惟肖。

  伯莱拜尔克制着紧张感，说：&1dquo;胖子是间谍，我不管你把他怎么样了。可是那些姑娘什么也不知道，别去碰她们。我想你也不会去碰的。”

  &1dquo;你怎么能肯定？”杀人者第一次露出了某种表情，他微笑了一下。

  看见自己的脸露出如此古怪的笑容，这情景真令人汗毛倒竖。伯莱拜尔说：&1dquo;女孩们只知道有个小个子的白昼人上过浮岛，除此以外一无所知。在西林，你曾经为了这个原因放过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