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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暮幻拉住他,“非明哥哥,算了。外祖父他们还在城门口等我们,我很快就要走了。”
非明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想着找祁醉算账也不急这一时。
他小心拿起暮幻的手,心疼地问:“疼吗?”
暮幻诚实点头。
“跟我来。”非明握住她的掌心,将她往书房里带。
到了书房,非明把她往座上一按,自己在旁边柜上翻翻找找,拿出一个小瓷瓶。
非明转身让暮幻将袖子撩起,暮幻照做,他拔开瓷瓶将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处。
药膏凉凉的,非明的手很轻,生怕把她弄疼。
“这个是我师父上次送来的药膏,对伤口很有用,应该不会留下伤疤。”
暮幻的目光却完完全全落在他的身上,微微颤动的长睫毛、乌黑澄澈的眸子,他的所有的一切,她都要深深刻在脑海,永远不能忘记。
“啊。”暮幻突然记起什么,撩起另一边袖子将手腕上的红绳解下。
她笑吟吟地想,还好祁醉咬的不是这只手。
“非明哥哥,把手伸出来。”
非明挑眉问:“干什么?”
“伸出来嘛。”暮幻拉过他的手,将红绳小心翼翼地系在他的手上。
似乎是怕红绳会松开,她在红绳末端多打了两个结。
死结,这样就不会掉了。
“非明哥哥,这个是我昨晚编的,你一定要不能解下来。红绳可以保平安,也代表……”暮幻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姻缘。”非明端起手腕打量,满意地将袖子放下。“你等等,我也有东西给你。”
他又去柜边摸索一番,很快端了个长匣子回来。
递到暮幻面前,他道:“打开看看。”
暮幻打开匣子一瞧,白色的海棠绣帕下包裹着一支紫毫笔。
非明道:“前几天我在郊外猎到一只野兔,就拔了毛制成毛笔,暮幻,你写字好看。”
暮幻眼睛都亮了,拿起紫毫笔就在桌上比划起来。非明喜欢做木雕,因此这笔杆子打磨得圆润光滑,笔端挺拔尖锐,相当称手。
细看发现,笔杆上还有一排歪歪扭扭的小字——是仙是幻是温柔,同样是他亲手刻上的。
“非明哥哥,我很喜欢。”
她小心翼翼地将紫毫笔收起,末了将海棠绣帕叠好,贴身携带。
非明凑近,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笑,“既然喜欢,那再让我啃一次嘴巴吧?”
暮幻想起上元节那晚与非明哥哥做的亲密游戏,全身都在发烫,耳根子登时就红了。
非明挑唇一笑,手指勾上她的下巴,飞快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暮幻瞪圆眼睛看他,“我还没答应呢。”
非明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句,俯身又覆在她的唇上,他轻轻地含了一会儿,离开,问:“这下答应了吗?”
暮幻抿唇,她答不答应还有区别吗?
“暮幻。”非明沉声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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