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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反正早就订过亲”
闵应的反应让周氏松了口气,一旁的闵飞鸾也知道此时不时她插话之时,只随着周氏在一旁安静的坐着。
“你这小子,怎么就认准了穆家那个丫头呢?”太后无声的叹了口气,与一旁的宫嬷嬷对视了一眼。
“刚刚命妇觐见的时候,我瞧那常枢密使家的二姑娘就不错,是唤延雪来着是吧”这后半句是问向一旁侧身侍立的宫嬷嬷的。
“是的,太后”
宫嬷嬷那同样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笑的一派灿烂。
“皇祖母,您莫要说笑了,不说人家舍不舍得将好好的女儿嫁给我这么一个走路都需人搀扶的王爷,就算他们愿意,我也不能让他们往火坑里跳不是”闵应说的坦荡,扬起的嘴角晃了在殿内伺候的众位宫女的眼。
有几个直接羞得低下了头。
这荣亲王前几年,年少时就面目清秀,比那小姑娘眉眼还要长的精致,但是却又不失少年的英气。
如今几年过去,这身量长高了不少,与那已逝的荣王不相上下。
但遗憾的是,他自从失明之后终日以银制半遮面具覆面,让人实在难以猜测这面具底下到底是何等俊逸的面容。
“你别老这么妄自菲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大梁唯一一位亲王。”这外面的风言风语,太后虽身居内宫,但是都清楚明白的很。
、
“是”
闵应没有再接着反驳。
“那穆家丫头也不是不让你娶,让她做个侧妃也是使得的,这正妃人选,我们再慢慢挑选选岂不是更好。”
“皇祖母说的是”
闵应换了策略,此时不论他怎么反驳,太后都会强势的让他答应,索性将这问题抛给那姑娘家的父母双亲,若是人家不愿意,听到风声早早的给自家女儿订上亲事,这可就怨不得他闵应了。所以他脸上始终带着笑,太后说什么吗,他都应是。
太后还是没有死心,前阵子刚给二皇子与温琦玉牵了条红线,所以对于闵应的婚事,她心思又活泛了许多。
毕竟二皇子虽为皇子,其本身不受皇帝待见不说,身子还差的很,而且先头还新丧了一位王妃。
就这般,也聘了郦国公家的嫡小姐作续弦。
闵应怎么就不可以。
所以太后如今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闵应的婚事上,而且恰好闵应现在也除了服,不影响婚娶。
那个穆家丫头,听说前两年还在京中开了什么医馆,偶尔还要自己坐诊,这哪像是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事?
所以这门亲事,就算是答应,也不能让那个穆氏做正妃。
闵应透过面具上的小孔,能够看到太后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好,怕是想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别是想到穆雨棠了就好。
说来也怪那个穆宏伯,他倾尽整个穆家,想要帮助袁家成就大业,结果将家底折损将尽不说,还将手伸到了后宅上去。连累老婆孩子与族人,这个人真是死不足惜。
穆家账面上的田契基本上都是假的,这也是穆雨棠知道穆宏伯又回来之后经过查验才知道的。
那一摞一摞的房契,田契,还有铺子契书,竟然都变成了一张张的废纸。
穆家在广陵之地的田产基本上都被穆宏伯折损殆尽,那库房里的财物通过那次,也所剩无几。
洪水过后,穆家本来就元气大伤,又被穆宏伯这么一通儿折腾,真的是眼看着破败了。
穆雨棠归敛了一下所剩无几的田产,和家中财物,婉拒了闵应送来的财物。
开了济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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