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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回过头来,看了看怜倾公主说:“没想到公主远居庙堂之上,竟也熟悉江湖之事。”
怜倾笑了笑说:“我只是想熟悉熟悉我未来的夫婿罢了。天月军神,弱冠封王,插戟关外,三掌定疆。这样的人,任谁都会神往的。”
白昼又转回头看向远方说:“谢公主抬爱。”
这时宴会已经结束,白昼骑马护送公主的马车回到王府,将一行人安排到了重烟阁。
安置好公主,白昼回到自己的书房,随手取下一本书,轻轻的在手里掂了掂。就在这时,身后的空间突然涌动,一会儿一个黑衣人跪在白昼身后,恭敬的说:“公子,您说的没错有人计划在皇城刺杀公主,玉唐随行使团里隐藏着一个高手,是经天圣殿的慧剑万玲珑。”
白昼也没回头,说:“经天圣殿诸葛家主谋划,万家主执行,慧剑,自保可以,如若来的是在榜杀手,那就不好说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黑衣人身上的黑色气息一涌随后身影消失了。
白昼看了看窗外:“来人,告诉出云,加强戒备。”
门外的护卫应声而去。
白昼坐到椅子上,微微闭上了眼睛,烛花轻轻了爆了一声,外面的大雪渐渐的小了,夜色也浓了起来。除了侍卫走动巡逻,王府渐渐的没了声音,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重烟阁最大的房间,公主随手翻看着手里书册,身边站着执剑的万玲珑,就在这时,万玲珑眼神一寒,大门突然敞开,一道剑光随着风雪一起涌入,剑光毫不啰嗦直指公主的咽喉,就在离公主咽喉还有三尺距离的时候,一柄古朴的长剑挡下了剑光,万玲珑挡在公主身前,随后万玲珑与剑光后的蒙面人打了起来,就在这时,又一道更加凌厉的剑光随着一道身影向公主直射而来,杀手不是一个人,第一个只为拖住万玲珑,而第二道剑光才是杀招。万玲珑来不及回救,剑光的凌烈已经吹落了公主的面纱,只要再向前一指的距离就能刺进公主的咽喉,但是就是这一指的距离,剑光突然消失了,满屋凌烈的剑气也突然消失不见了,刺客前方出现了一个白色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刺客右手两个手指夹住了长剑,刺客使出全身力气,长剑再难向前分毫。白色的身影披散着头,一身雪白的常服,轻轻闭着双眼,与公主面对面,近在咫尺。
公主轻轻唤了一声:“王爷。”
只见白昼睁开双眼看向公主身后,随即右手稍稍用力,刺客手中长剑瞬间折断,巨大的冲击力将刺客击得倒飞出去,随即白昼身形向后急掠而去,手指尖的断剑向身旁一挥,一道血光闪过,与万玲珑纠缠的刺客应声而倒,白昼身形没有丝毫停留飞掠到屋外,那个被击飞的刺客,借力朝房檐飞掠而去,白昼手指轻弹,断剑如一道流星,穿透了刺客的左腿,黑衣人失去平衡,从半空中摔到地上。
月出云随即点了刺客的穴道,以免自杀。
白昼看了看刺客说:“出云,你去审问他,看看幕后主使是谁,不管怎么说,给玉唐使团一个交代。”
月初云抓着刺客退了出去。
这时公主和万玲珑也来到屋外,两人对白昼行了一礼说:“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白昼微微一笑:“公主多虑了,在我的府上怎么也不能让公主有任何危险,就算我刚刚不在,公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白昼说完随即看了一眼公主身后。
重新掌好灯以后,公主身边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刚刚的万玲珑,另一个则是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人,公主对着中年人说:“诸葛叔叔,你怎么看?”
中年人稍稍愣了一下说:“他救你,断剑,飞掠,弹指,击穿这一连贯的动作我没有在他身上现一丝功力波动,他仅仅靠的是肉体的力量,他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就已经现我了,在他的目光之下,我的功法瞬间被封,连动都动不了,这个人,太可怕了。在和他对视一眼之后,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勇气与他为敌了,他一眼便击溃了我武者的境界。”说完中年人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而且他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唉,如此赤血亲王,他一个人就可保天月百年无虞。”
公主眼睛里闪着精光,看着窗外,缓缓地说:“有他这样的人在,这个天下,才不会显得寂寞,不是么。”说完莞尔一笑,挥挥手让两人退了出去。
白昼的房间侍女点了段熏香,丝丝青烟如同淡淡的情绪,环绕在这位赤血亲王左右,手中不经意间拨弄着玉笛上的吊坠,自言自语地说:“真的是你吗?”
冬天的太阳出的很晚,一缕单薄的霞光照到了金殿房顶的白雪上,平时巍峨庄严的金殿在这里显出了几丝暖意。大殿内白靖一脸关切地询问怜倾公主说:“侄女昨夜没受伤吧。”
怜倾回了一礼恭敬地答到“劳陛下费心,王爷一身功夫绝顶,那些小肖之辈没有伤到怜倾分毫。”说完又冲站在白靖身边的白昼施了一礼说“谢王爷相救之恩。”
白昼回了一礼:“公主客气了,在我的府上,必不会让公主受到一点伤害。”
白靖转身问白昼:“昼儿,从那个刺客嘴里问出了什么没有,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天月行刺一国公主。”白昼施了一礼,恭敬地回答道:“父皇,那个刺客是天星的人,雇主是一位西海的商人。”
白靖点了点头说:“有你在,公主的安全朕很放心,只怕他们一击不成,会派更强的人过来。”白昼微微一笑说:“父皇放心,就算是杀手至尊悲别离亲自来我也让他有来无回。”说完身上散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席卷了大厅,怜倾公主的眼睛看着白昼,微微地眯了一下。
与此同时,在云海飘渺的九天之上,日月同天,星辰如同一个个点缀,不断地闪烁变幻着形态,一个人,一身白衣,就这么席地而坐,盯着眼前的棋盘,黑白子一声声脆响似有不甘地敲击着棋盘,白衣人微微一笑,说道:“天地万物,都是棋子,命运你们既然摆脱不了,那就不要心有不甘。”说完看了一眼棋局,两根细长的手指,拈起一枚黑的亮的棋子说:“该你了”说完,手上黑子落在棋盘中心。如此同时一缕玄之又玄的气息如同细细的丝线一般顺着棋子向云层之下飘去。
天月皇城,白昼牵着二弟白羽在御花园散步,白羽奶声奶气地对白昼说:“哥哥,父皇每天都是那么忙,都没时间陪我玩了。”白昼宠溺地捏了捏白羽的小胖脸说道:“那哥哥多陪你玩会儿,父皇是我们天月国的君王,所有的黎民百姓都在他的心中,父皇是位明君,小羽,等你长大了,也要学父皇一样,做一位明君。”白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哥哥,你不做皇帝吗?”白昼笑了笑说:“哥哥会一生守护天月,守护父皇母后,守护你,哥哥不做皇帝。”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跪在两人面前说:“两位殿下,皇后娘娘她不好了。”
白昼心中一紧,一把抓紧白羽,一手又抓起宫女朝皇后寝宫飞掠而去,路上问道出什么事了。宫女说:“娘娘,今天中午突然晕倒了,眉宇间不时显露出黑气。”刚说完,白昼已到寝宫,直接抱着白羽闯了进去,两个宫女焦急地围在床边,白昼放下白羽,直接跑到床边,看见母亲安静的躺在床上,眉宇间不是散出黑气,白昼伸手握住母亲的手,一道精纯的内力缓缓输入皇后体内,探查情况,这时白靖也领着御医进来了,看见白昼在施救,焦急的脸色缓解了一点,抱起旁边的白羽,像是在安慰自己说;“你母后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白靖身旁的护卫,突然周身冒出黑气,眼睛变得全黑,面无表情拔刀刺向白靖与白羽,白靖反应也不慢,赶紧转身将白羽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脊背准备硬抗一刀,就在刀锋离白靖不足一寸的时候,一柄漆黑的匕挡住了刀锋,匕握在一个黑衣人手中,身上的黑色披风随风而扬,宽大的披风挡住了容貌,身上黑气一闪,左手瞬间掐住了侍卫的脖子,制住了他。
白昼紧锁眉头,因为在内力探查下,他现母亲中的是毒,是一种无法解的毒名叫三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这是天毒,由天地万物负面情绪自孕育而生,这说明静月皇后大限已至,无力回天。
一股绝望与无力夹杂着愤怒在白昼体内炸开,虽说白昼历经百战,但说到底还是一位少年,少年丧母,任谁也承受不住打击。
白昼血红的双眼转头看见差点受伤的父亲与弟弟,内心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一拳砸到床边,咬牙说道:“天毒又怎样,天又怎样,谁也不能带走我的亲人。”说完右手虚空一抓,白靖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包围,虽然吸力很霸道,但是一点点护着自己稳稳地将自己送到白昼身边,白昼右手换成剑指,在自己额头一划,一道伤口出现,一点点金黄的血液流出,随着血液的流出,白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旁的黑衣人,身形也忍不住触动了一下。喃喃道:“神魂精血。”随着神魂精血流出,白昼的脸变得苍白无色,他也顾不着这些缓了一口气,随即将精血控出三滴,分别送入静月,白靖与白羽嘴里,白靖虽然不知道儿子在干什么,但是也知道这样做对白昼身体伤害极大,刚要开口,就见白昼大喊了一声:“以我精血,命格相连,诸天神罚,唯我一残,续。”就在他喊完,白靖与白羽看到自己眉间一道金黄的丝线与白昼连在了一起,躺在床上的静月皇后,也是一道丝线与白昼连在了一起,随着丝线相连,静月皇后脸上的黑气慢慢变淡,一刻钟之后彻底消失,脸色恢复如常,甚至比之前看起来更加年轻明艳,白靖也感觉体内血液沸腾,头上花白的头慢慢变成了青丝,身体状况好像回到了十年之前,甚至二十年之前。
就在这时,一声炸雷响彻云霄,白昼松开白靖的手臂,划出一道金光,将白靖与白羽围住,做完这一切,深深地看了一眼静月皇后,然后跪在白靖面前说:“父皇,请恕儿臣不孝。”说完头也不回的飞掠出宫殿来到广场。身后传来白靖一声大喊:“昼儿,不要。”
白昼回头笑了一下,随即一道天雷急射而下,黑衣人也朝白昼飞掠而去,还没来得及靠近,白昼的身影便淹没在无尽的雷光中。
赤血王府,怜倾公主看着满天雷光的天空,又看向皇宫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若死了,这方天地,还有什么意思呢,那我来帮你一把吧。”随即划破右手掌心,以自己的掌心血凌空画符,一道血符直冲云霄,随即天空中传来一声沉沉的叹息声,随着这声叹息,满天神雷悄然消失。怜倾对着苍天恭然一跪,说:“谢老祖成全。”
天雷消失,白昼的身影出现在点兵台上,强行续命,属于逆天而行,天罚必至,若自己全胜之时或能扛过九天神雷,只是自己神魂精血残缺,无论如何自己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回想起自己与父母弟弟的画面,一道清泪划过眼角,可谁知自己用尽全身功力抗过第一道天雷时,天雷自己却退了。
白靖挣脱光圈,飞奔道白昼身边,一把抱着白昼,白昼身上电光一闪,将白靖击飞,那位黑衣人飘然而至,接住白靖,说道:“陛下,公子身上天雷余韵还在,得等余韵消解了才能近身。”
白靖看了看黑衣人,刚要问他是谁,为什么要称呼白昼公子,就在这时,天空一道金光照到白昼身上,随即金光折射至天空,行成一行金字:逆天而行,以岁抵命,十不存一,众生平等。
金光一闪,字迹消散,化成一条金线,缠住了白昼右手,消失了。
就在这时,白昼的头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花白,然后白昼虚弱地睁开双眼,看向身后,轻声喊了一声:“父皇。”随即晕倒了。
白靖爱子心切,再也不管天雷余韵,一把抱住白昼,两行热泪冲出眼角,心疼地看着白昼喊了一句:“傻儿子。”随后说:“来人,把昼儿放到朕的龙榻上,派人细心照看,让太医院把那些人参灵芝都拿来,一定要治好他。”
一双小手紧紧地拉着白昼,白羽在旁边默不作声。
安顿好一切,白靖又去看了看静月皇后,皇后已然安然无恙,只是还在昏迷当中,白靖嘱咐了宫人几句,随后来到偏殿,那位黑衣人静静等在偏殿,看到白靖到来,没有下跪,只是双手行了一礼,白靖也没说什么,黑衣人倒先开口说道:“陛下勿怪,我是白昼公子坐下七战王,双尊者中的暗夜尊者,夜王。我等九人曾誓一生只跪血皇。”白靖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先开口,就说道:“七战王,双尊者?”
黑衣人说:“白昼公子,功至绝巅,傲决当世,一代天骄,震天石碑留名,上天自会降下神恩,白昼公子被封血皇,七战王,双尊者,便是上天降下的守护之力,代天保护公子,我们九人虽为凡人,但是身聚天力,七战王身聚北斗七星的星辰之力,分别为枢王,璇王,权王,玉衡王,开阳王,摇光王与天玑王;而我是双尊者中的暗尊,身聚地煞之力,我只负责公子的安全,寸步不离,还有一位尊者是光尊,身聚天罡之力。虽然上天封公子为血皇,但是公子以您为讳,不敢称皇,所以我们就称他为公子。”说完夜王停顿了一下给了白靖消化的时间,然后接着说:“陛下,您可能不知道,公子现在的实力,可以用八个字形容,四海九州,唾手可得。”
白靖平静了一下问道:“那昼儿今天额头流出的金色的血液是什么,朕这一家子,身上的金线又是什么。”夜王恭敬地说道:“公子额头流出的血液是神魂精血,额头为神血,丹田为魂血,神魂精血是公子一身功力的来源,公子以神血为引,将陛下一家命格捆绑,公子不死,陛下一家不死,这是逆天而为,又为皇后娘娘以岁换命,十不存一,就是皇后娘娘每多活一年,公子就会损失十年阳寿,连施两大禁术,招来九重天罚,不过九重天罚本为九道末世神雷,为什么只下来一道,这是属下唯一不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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