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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纳·马什嗤之以鼻。&1dquo;见鬼，为什么不去？”他追问道。而瓦莱丽转过视线，没有回答。于是他接着说道，&1dquo;这是一艘汽船，不是一匹爱骑到哪儿就骑到哪儿的马。我们有预定的行程，有乘客搭我们的船，还有货物要交卸。我们必须去奥尔良。”他皱眉，&1dquo;还有，乔希会怎么说？”

  &1dquo;天亮后他会在舱房睡觉，”瓦莱丽说，&1dquo;等他醒来，我们已经安全抵达上游了。”

  &1dquo;乔希是我的合伙人，”马什说，&1dquo;一个人必须信任自己的合伙人。我也许侵犯过一次他的隐私，但我再也不会做那种事。总之，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任何人，我不会不告诉他就让菲佛之梦掉头上行。假如乔希现在来对我说他不要去奥尔良，见鬼，也许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但除此之外不行。你要不要我去找乔希谈？”

  &1dquo;不！”瓦莱丽迅地说，一脸戒惧。

  &1dquo;可是我非常想告诉他，”马什说，&1dquo;应该让他知道你在他背后捣什么鬼。”

  瓦莱丽伸出手来拉住他的胳膊。&1dquo;拜托，不要。”她恳求道，手上的力道十分强劲。&1dquo;看着我，马什船长。”

  阿布纳·马什几乎暴跳起来，然而，她的声音里有某种东西迫使他服从。于是他望向那对紫色的眼眸，目不转睛。

  &1dquo;看着我没那么难，”她微笑着说，&1dquo;船长，你的目光离不开我，是吗？”

  马什喉咙干。&1dquo;我——”

  瓦莱丽再次将黑向后一甩，动作狂野。&1dquo;你梦寐以求的不会只有汽船，马什船长。这艘船是一位冰冷的仕女，是贫乏的爱人，而温暖的血肉胜过木头和钢铁。”

  马什从来没听过一个女人说这种话。他惊愕地呆立在那里。

  &1dquo;靠近一点，”瓦莱丽一边说一边将他拉向自己，直到离她仰起的面孔只有几厘米。&1dquo;看着我。”她说。

  他感觉到了她身上那股颤动的暖气，触手可及，而她的眼眸是两泓广袤靛紫的深潭，冷冽平滑，充满诱惑。

  &1dquo;你想要我，船长。”她耳语。

  &1dquo;不。”马什说。

  &1dquo;噢，你想要我，我看得到你眼中的欲望。”

  &1dquo;不，”马什坚持，&1dquo;你是——乔希——”

  瓦莱丽笑起来，笑声轻灵优美，清脆动人。&1dquo;别管乔希，拿走你想要的。你在害怕，所以你抗拒。不用害怕。”

  阿布纳·马什剧烈地哆嗦着，内心深处意识到自己因欲念而颤栗。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想要过一个女人，然而他依旧坚守防线，对抗欲望，尽管瓦莱丽的眸子令他愈陷愈深，整个世界也充满她的气息。

  &1dquo;带我去你的舱房，”她耳语，&1dquo;今晚我是你的。”

  &1dquo;真的？”马什无力地说。他感到汗水滴下眉毛，让他眼前一片模糊。&1dquo;不行，”他咕哝着，&1dquo;不行，这不是——”

  &1dquo;可以的，”她说，&1dquo;只要你承诺。”

  &1dquo;承诺？”马什嘶哑地复述。

  那对紫罗兰色的眼眸仿佛有千言万语，炽烈灼人。&1dquo;带我们远离这里，远离奥尔良。向我承诺，你就能拥有我。你是如此想要我，我感觉得到。”

  阿布纳·马什伸出颤抖的手，抓住她的肩膀，嘴唇干。他想牢牢抱住她挤碎她，将她扔到床上；但相反，他召唤出全部力量，粗暴地一把推开她。她喊叫一声，踉跄跌倒，一条腿跪在地上。

  挣脱了那对眼眸的马什咆哮起来。&1dquo;滚开！”他怒吼道，&1dquo;天杀的，马上滚出我的最高甲板舱。你到底是什么女人！见鬼，给我滚出去——快给我滚！”

  瓦莱丽再次抬头注视他，双唇微抿。&1dquo;我可以让你——”她忿怒地开口。

  &1dquo;不。”她背后传来乔希·约克坚定平静的声音。

  乔希突然从阴影中冒出来，像黑暗化成了人形。

  瓦莱丽瞪着他，喉头出一个微弱的声音，然后飞奔下楼。

  马什感到精疲力竭，快要站不住了。&1dquo;该死。”他咕哝着，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揩掉眉毛上的汗。等他擦完，他觉乔希正耐心地望着他。&1dquo;我不晓得你看到了什么，乔希，但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1dquo;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阿布纳。”乔希回答。他的声音并不特别生气。&1dquo;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待在这里。我注意到瓦莱丽离开了大厅，所以我来找她，我上楼时听见了你的声音。”

  &1dquo;我没听见你的声音。”马什说。

  乔希微笑道：&1dquo;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非常安静，阿布纳。”

  &1dquo;那个女人，”马什说，&1dquo;她不是——她提出要——真见鬼，她只是个天杀的——”那个字眼他说不出口。&1dquo;她不是淑女。”他无力地下了结论，&1dquo;把她送走，乔希，把她和奥特嘉都送走。”

  &1dquo;不。”

  &1dquo;见鬼，为什么不？”马什咆哮道，&1dquo;你听见她说的那些话了！”

  &1dquo;那些话对我没有影响，”乔希平静地回答，&1dquo;即使真有影响，我听见的情形只会让我更珍惜她。她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阿布纳，她关心我的程度远远出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