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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昱用力揉著眉間,他的辦公室門上可以將「行動部」三個字掛上去了。
「和杜亦初次搭檔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鮑豹手插褲兜里又去摸煙盒,心道:誰還沒個青春期呢。
「我s值不到45。」
「哈?」
審異局第一守則:不要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外人。
當時只有十九歲的杜亦好像一眼就能將鮑豹看透:「你是我搭檔,我得對你的人身安全負責,」他白嫩還未褪淨稚氣的臉掛著老氣橫秋的笑,「當然,權衡利弊後你也可以選擇拋棄我,換個y型的異者作為搭檔。」
「老夫像是貪生怕死的人嗎?」
「不像。」
「再說了,我看你挺平穩的。」
那時候,鮑豹也還算年輕,幹頭足有衝勁。只是後來,杜亦替他抗了異動波,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鮑豹才明白成長確實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自己受,或是別人代你受。
「杜亦和他不一樣。」鮑豹五指往頭髮縫裡一插,身高平白增加了不少,臉上的愁雲也緊跟著糊上了一層又一層,層層疊疊,烏了巴突。
「杜亦慣於隱忍又擅長掩飾,余賢跟他自個的情感一個模子的,熱烈但鑽牛角尖。」
從越昱那出來,鮑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將余賢的情況告訴杜亦。
「我知道了,我會去跟越昱申請,可能還是由我和余賢一起搭檔,」杜亦有些歉意地笑笑,「抱歉了,總是折騰你。」
「哎呦,我的小隊長,你可別這麼說,」鮑豹難得愁成張苦瓜臉,「你倆啥時候能和好,我就謝天謝地了。」
「快了。」
*
不過是個尋常的晌午,陽光懶懶地在越昱的案上打出個斜斜的影子。
越昱的臉烏青,他的手指無節奏地快敲打,擊得案頭上的光影直發晃。
「還得麻煩你口頭批准一下。」
輕飄飄的一句話如同巨石壓頂,壓得越昱的情緒橫衝直撞終於衝出個傾瀉口。
「杜亦!」
認識了十年,越昱頭一回吼他。
「完全轉換成相反的殊力型,你會死的。」
「顏淼也這麼說,所以我沒有試嘛,」杜亦被他吼了也不生氣,瞧著越昱怒髮衝冠的模樣倒是笑得愈發開心起來,語調活潑了不少,「我選擇了保守點的方式,先搞成y型。」
「保守?」越昱似乎被氣笑了,「杜亦,你知道逆天兩個字怎麼寫嗎?」
「我雖然學識不高,但還是知道的,」杜亦輕鬆地在越昱的辦公室轉悠,「而且,你,顏淼,審異局的很多異者不都在逆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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