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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交牌（第1页）

“啊哈哈哈，我就说嘛，我看到两位的第一时间，我就知道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威廉出爽朗的笑声，“来服务员满上，都放开了喝，我请客。”

明明是在喝咖啡，也不知道威廉是怎么表现出喝酒的感觉的。一旁的格林交叉着胳膊将大半个身子靠在座椅上，很显然，威廉确实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让自己争取到了活命的机会。

艾玛不想喝太多咖啡，因为会影响自己的睡眠，导致第二天工作效率降低；格林只是想怎么让自己利益最大化，没有心思听威廉讲客套话；所以，这个三人的饭局气氛，都靠着威廉一个人活跃。

‘这饭局没我得散。’威廉心想着。

“好了，你想说什么待会再说，”艾玛打断了威廉的滔滔不绝，随后对着格林说道，“你的这个任务我已经完成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格林抬起手抬起来，再从艾玛的耳朵旁滑下来放到肩膀上，“还有一件让我们互利的事情。”

“你，你刚才，”艾玛的表现有些奇怪，“是不是要摸我的头？”

“没有。”格林果断否认，“我只是让你坐下。”

“那你的手......”

“我高估了你的身高。”格林想解释一下。

得了，这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艾玛最讨厌别人认为她是小孩儿了，格林这番解释，更像是在阴阳怪气。

“......”红了，艾玛红温了。

“二位要不先听一听我的，哦不，是我们的创业蓝图？”威廉急忙打圆场。

“没什么兴趣。”艾玛坐下来后，果断拒绝，一方面确实是格林说的话让她有些生气；另一方面，主要还是她作为军情九处在安托利亚的利益代言人，不能和来历不明的人合作，以防这些人是“危险分子”，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她还要被追责。

威廉看了看格林，格林看向威廉，直接表明立场：“我和他们是合作关系，如果我的合作伙伴不同意的话，你说的这个买卖就没得谈。”格林刻意用了“他们”。

“不是，谁跟你是合作关系啊？”艾玛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自己好像被站边了，“你我不就是简单的雇佣关系吗？”

“雇佣，雇佣了什么？我雇佣你做什么了？还是你雇佣的我？”格林低头沉思，“我不记得了，你能说一下吗？”

“不是昨天......”艾玛及时刹住车，没有将昨天的任务说出来，那张脸瞬间冷了下来，“好啊！你诈我。”

“我真的不记得我们有过什么了。”格林继续装无辜。

“你还委托我去调查威廉。”艾玛直接说了威廉的事。刚才格林来的时候，只听到威廉说自己坏话，可威廉不一样了，他直接抓住这个可能的机会，装作生气道“你是说调查我，而不是揍我一顿？”

“调查当然包括实力的部分了。”艾玛理所当然地反驳道。

“我听明白了，”格林在一旁说出自己现编出来的分析，“你想袭击我的朋友，然后嫁祸给我，让我和我的好兄弟反目。”分析的头头是道。

“唉，小姐，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你有什么冲我来，我伤我兄弟。”格林开始飚演技。让坐在一旁的威廉看得是目瞪口呆。

艾玛只能愤怒地表示格林厚颜无耻。

“我说的不对吗？”格林乘胜追击，“我路过这里的时候就看到我的好兄弟被你打的是遍体鳞伤，这难道还不是铁证吗？”格林指着威廉身上的伤痕。

“好了好了，我听听你的想法。”艾玛不敢再拒绝，因为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威廉就要和格林一起解决她自己了。

自从格林出现，她就现威廉处处受制于格林，好像他有什么把柄在格林身上。

所以艾玛不自觉的摆出防守姿态，警惕地看着他们。

“别紧张，我们都是朋友，”威廉左手轻轻下压，右手歪向格林，“我和你的关系就像我和这位小姐的关系一样亲密。”

随后为了表示诚意，他率先提议道：“我们不如互相告诉对方自己的【守护灵】能力怎么样？这样能刚好的分配工作，一起牟利。”

“不行，【守护灵】必须保密。”格林赶紧否决，【守护灵】是【元素使】在神秘学世界为数不多的保障，【守护灵】只能专精于某一种能力，在其专业能力内，有可能做到极致，甚至是最强大的【巫师】在面对把某一领域做到极致的【守护灵】都可能翻车。

但是，除了【守护灵】，【元素使】几乎无法使用其他神秘学手段，他们无法成为六边形战士，一旦被别人猜出其【守护灵】的能力，很可能会被针对。

有背景的【元素使】还可以和人组队，或者依靠一些道具弥补短板，但格林目前是孤身一人，至少她不记得自己加入过什么组织；买道具更没戏，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道具，即使能找到这里的物价也贵的离谱，所以【守护灵】是她唯一的保障。

“那我们以后怎么确定自己运气变差，是正常的运势变化；还是，被某人袭击呢？”艾玛这时候又和威廉站在一边，他们认为格林的【守护灵】太过诡异，想要有一个保证。

“可以拟定一份因果契约，”格林说出了一份她认为目前最合理的方案，“放心，我不做见证人，让这家店的【巫师】们来，他们应该经常做这种事。”

“这个好，”艾玛确认契约拟定人不是格林，同意了这个方案，“也能让某人坦诚一点。”

至于这个某人是格林还是威廉就不清楚了。

就这样，威廉提出公开【守护灵】的方案，想以互相提防的方式合作；被格林否决后，艾玛和格林达成新的合作方式，两票通过，合作的基本框架被确定为契约式战略合作伙伴的合作关系。

“既然是签契约，我自然要坦诚一些，”威廉整理了一下破碎的皮衣，郑重地做自我介绍，“我是威廉.罗伯特，来自负责处理神秘学案件的风暴组。”

“风暴组，原来你是罗萨克斯王国的人，”艾玛正眼看着威廉。“但是我记得你们没有插手安托利亚的权利吧。”

“我们确实没有，”威廉点头确认，“我来安托利亚也只是追捕一个神秘学逃犯，这次行动事关机密，所以是秘密执行的。”

“我是艾玛，来自科伦赛特王国的军情九处，是军情九处在这里的代言人。”听到威廉的解释，艾玛也不再隐藏身份。

最后两人目光看向格林，格林背后没有组织，但是强大的实力还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在权衡利弊之后，格林决定摊牌。她打算在之后的契约中添加有关保密的条目。

“我的名字是卡瑞娜.格林，你别说话，之前的是假名，”格林及时打断想说话的艾玛，继续说道，“一个没有隶属组织的【元素使】，来这里是要找一些重要的东西。”

格林选择摊牌，这样她能更好的伪装自己的真实想法，反正命令可以通过[命运]替自己下达，自己明面上的身份还能给自己更高的自由度。

“你之前还在郊区组建了一个商会来着，”威廉挑明格林没说的部分，“虽然你没有直接参与，但是你已经成为了他们背后的依仗了，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一个商会而已，不是神秘学的组织，”格林作出解释，“而且他们都是正经的商人。”

格林的解释得到了他们的认同，于是三人的身份、背景和自身目的已经摆在台面上。之后要做的，就是进一步谈判、协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