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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3页）

素心给她鼓掌，夸她比太上宫的仙君们都要厉害。

凤凰笑了笑，跟素心约好了下次再过来。

回到丹穴山的时候，长老们齐聚一堂。

自从她成为凤尊后，长老就不会用命令或者责备的语调跟她说话了，换成了一种关切。可语气再变，里头藏着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凤凰不太乐意听他们讲话。

她神色冷淡肃穆，眼神寒峻，周身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我与散仙道友往来，还要知会诸位么？”

长老们是欣慰的，毕竟天地元诞育德凤，主上必定会带领他们走向辉煌。可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安，因为凤尊成长的度太快，意味着一切可能失去控制。

凤凰不想管长老们复杂的心绪，她搭着眼帘，视线看似落在文书上，可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瞧清。

“怎么不多玩会儿？”一旁的亲卫轻轻地问。

凤凰转头看她，说：“成么？”

亲卫神色一僵，不答话了，才两天五凤三羽的长老们就急了，主上能离开丹穴山多久？

凤凰和素心就这样交往下去了，一旦有空闲，凤凰就去找素心。

她跟素心说羽族的一些烦恼的事情，素心跟她说学会偷懒和放手，两个人观念不同，偶尔会有争吵，可很快又重新和好。

仙界大抵清平。

直到某年生了一件大事。

凤凰说：“天帝逊位前往天外天了。”

素心没太关心，毕竟她是个散仙，天帝就算是换十茬也跟她没关系。

“在天帝诸多子嗣中，天渊并不是最出众的，但他能苟活，天帝之位只能落在他的身上。”

素心笑了起来，她议论起天帝来也没什么顾忌。她说：“那天庭不是摊上一个昏庸的帝君？”

凤凰点头说：“是的。”

素心又问：“那你要不要卸去一身职责，来跟我一起过逍遥日子啊？有道则出，无道则隐，是这样的吧？”

凤凰看着素心，说：“羽族是我的职责。”

素心：“就因为你是羽族中修为最高的？”

凤凰说：“我生于元之中，得以为诸羽之主，我不能抛开他们。”

素心不太理解：“你生于元里，那不是跟羽族没有半点因果在吗？怎么还要承担那么多？”

凤凰一时间也无法反驳，沉默半晌后，她说：“羽族的天命在我。”

素心没继续说了，知道了凤池月是凤尊后，她其实也悄悄往丹穴山那边走过几趟，她实在是看不出那群羽族有什么可庇护的。

天渊入住紫极宫后，仙界隐隐有了变化。

这位明面上表现出来的就是锐意进取。

别的不好说，可仙魔之间的冲突逐渐增多了。

他不满于以岁河为界分定清浊，想要以镇压魔渊、推动边界来造就前所未有的功业。

素心本来是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可凤凰失约的次数比过去多很多，有时候来了没多久，就匆匆忙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