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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尼斯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照舊在吃飯之前測量了一下身高。

又長高了兩厘米！

這幾天他的身高一直以一種緩慢的度增長，到現在為止他已經長到了1.12米，如果按照這個度他很快就能過達米安，徹底擺脫全家最矮的標籤！

達米安面無表情地下樓在不停看自己身高的霍爾尼斯身邊經過，他每天下來都是這個場景，有些人嘴上說著不在意身高，實際上每長高一毫米都要仔細記錄下來。

只有弱者才會在意自己的身高。

「伊拉娜呢？」達米安看著空無一人的餐桌，扭頭問還在牆角的霍爾尼斯，他們約定好一起去小喬家的農場——位於堪薩斯州的肯特農場。，

「母親去參加考試了。」霍爾尼斯終於肯放棄看他的身高了，他愉快地走到餐桌前準備吃飯。

伊拉娜再次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阿爾弗雷德把她的早餐端到餐桌上，達米安和霍爾尼斯在聊天。

他們聊天的內容是——克拉克·肯特和他的農場。

在常人眼中，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來自小鎮的男孩，總是穿著格子襯衫。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人會是一個來自鄉下小鎮的小記者？

「所以人還有一個身份是農場主？」霍爾尼斯很吃驚，他知道這裡的人都流行好幾個身份，但沒想到看起來老實的人也搞這一套。

「TT。」達米安撇嘴，「那是他父母的農場。」

「不過人早晚會繼承農場，就像我早晚會繼承父親的韋恩集團和蝙蝠披風一樣。」達米安頭抬得高高的，他從來不質疑自己的能力。

德雷克在他眼裡就是個給他打工的。

「就像是我遲早會繼承母親的所有財產和小島還有德克斯特和塞尼斯特一樣。」霍爾尼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伊拉娜：？？？

霍爾尼斯你是不是該挨打了？你媽我還沒死呢，你就開始惦記我那點少得可憐的財產了？

「母親。」霍爾尼斯察覺到不對勁，一扭頭就看見他親愛的母親正站在他的身後眼神幽幽地盯著他們兩個，「我沒有說錯，提姆的壽命比您的短，您的壽命比我的短。」

「您能在死之前把您自己的手也砍下來嗎？就跟德克斯特和塞尼斯特一樣，這樣您就能一直陪著我了。」霍爾尼斯不是第一次意識到這件事情，往常他會覺得這種時候還早著呢，母親總說過一天算一天。

但他突然回想起在達亞聽到母親死亡的消息時，那一刻他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手不會說話，時間長了我會很孤獨的，不然的話頭也行？好歹還能說說話。」

伊拉娜：……

雖然她看見了自己兒子眼裡隱隱約約的小淚花，但是……

霍爾尼斯，你好好當一條龍不好嗎？為什麼要學著跟天使和惡魔搶活干呢？她只是信奉神明，暫時還不太想直接見到神明。

再說了，她信的神有點多，還不知道死之後那些神明的眷屬們會搶成什麼樣呢？還能輪到你大逆不道的逆子嗎？

「可能不太行呢。」伊拉娜面帶微笑，一字一頓地說，「喜歡你媽我的人太多了，你排不上號。」

霍爾尼斯難過地低下了頭，「不過，現在有一件事你能排上號。」他耳朵一動，面帶期待地抬起頭看著伊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