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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肋骨碎了、双腿断了、心脏里藏匿的蝴蝶正争先恐后地飞出，它们在屋内、头顶、窗外、天空下舞动。

  可这就像个梦一样。

  言宁泽深深地呼吸着，想把难受的心脏藏进胃液。

  只要被腐蚀干净，就不会疼了。

  下了床，重找了套衣服换上，言宁泽打开门出去，套套自然地跳上大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求他薅毛。

  打开冰箱看到里面并排放着的两份海鲜粥，言宁泽拿了一份加热，然后端着碗挪到客厅，一边吃一边浏览闻。

  在看到言氏企业与美国汽车巨头的合作案时，贴出的照片就是言宁佑和对方代表签约的场面。

  虽然照片像素有限，可言宁佑的颜值显然不是像素颗粒可以阻挡的，闻下面不少人都在求问小哥哥的身份。

  言宁泽快滑了过去，结果居然又被推送了一条言氏产业链下的广告。

  丢开平板，嘴唇嚅动着吐了口气，接着第二、第三口。

  等言宁泽坐在原位呆愣了五分钟后，才现眼前模糊的下起了大雨。

  第11章

  周三例会前，裴邵俊给言宁佑磨了咖啡，端进办公室时才看到自家老板手上的绷带。

  &1dquo;老板受伤了？”

  正在打消消乐解压的言宁佑啊了一声，按掉最后两颗宝石，顺利通关。

  &1dquo;我家猫抓的。”放下手机，喝了口咖啡养神，言宁佑揉着太阳穴，有些好笑地说道。

  &1dquo;抓得这么厉害啊。”裴邵俊自动将套套归类成了犯罪真凶，不过他显然不知道这个&1dquo;猫”的尺寸要比套套大上很多很多倍。

  &1dquo;惹急了的话，兔子都会咬人，更何况是猫呢。”

  一口干了咖啡，言宁佑鼓了口清水漱嘴。

  周三公司例会，每个月第一个周五，子公司汇报。

  言宁佑刚来公司那会，都是跟着言宁泽身边，像个旁听小助理般跑东跑西，每次会上看着自己哥哥把项目经理怼得一文不值，他就觉得很好笑。

  自己接管公司后才知道，老板的目标是以1o%的力量，创造1oo%的效益。

  而部门高层则是用5o%的力量，创造5o%的效益。

  并不是工资没到位，而是站的层次不同，看到的远景也不一样而已。

  当然偶尔遇上那种特别省心的，言宁佑也会和颜悦色不少。

  例会开完，积攒了一肚子不爽，言宁佑回到办公室，正想打开电脑进入监控看看言宁泽在干嘛，右下角跳动的光标显示有邮件未读，他点开一看，现是一份精神诊断书。

  &1dquo;你之前不是给我过了吗？”言宁佑不会连自己的诊断书都不记得，况且他和哈德利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对方突然了诊断书过来，又不打个招呼，言宁佑心里还是有点恼火的。

  &1dquo;你有看我给你圈出来的地方吗？”哈德利自己是个跳级的天才，现在接待的病人不多，主攻的还是学术类研究。他之前介绍给言宁佑的女医生，就是他带出的学生之一。

  &1dquo;看了，偏执型人格障碍兼有暴力倾向。”言宁佑敲着桌面答道。

  &1dquo;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哈德利给言宁佑做过很多次测试，每次的结果都显示对方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但言宁佑外在条件很好，心理抗压能力也很高，引心理疾病的原因多在幼年，而且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他的生活。

  &1dquo;我有吗？”

  &1dquo;性暴力也是暴力的一种，你不会不知道吧。”

  言宁佑盯着屏幕上活动的言宁泽，停顿了片刻，复又开口道：

  &1dquo;你那个学生把我哥的事告诉你了？”

  &1dquo;她不知道这个病人应该如何处理，于是向我提出了询问。”

  &1dquo;她的结论是？”

  &1dquo;抑郁并伴有轻微的自毁倾向，她判断原因可能来自于心理落差和长期的性暴力侵害。”

  &1dquo;她可真会说。”言宁佑舔着嘴角嗤笑道。

  &1dquo;她是我带出来的，我完全相信她的判断。”哈德利夸张地吸了口气。

  &1dquo;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既然不是告诉言宁泽而是告诉自己，那问题的关键必然是需要他做出一定的改变。

  &1dquo;你现在最长可以离开你哥多久？”

  &1dquo;不到一月。”言宁佑也试过拉长去见言宁泽的时间，但是过两周，他就会心律不齐，失眠和食欲不振。这段时间他还能服药解决，但再拉长些就会烦躁、失去信息识别的能力，这对普通人来说都是严重影响生活的，更何况手握一个商业帝国的言宁佑，他根本无法长期保持这种状态。

  &1dquo;那你就试试一个月后再去见他。”

  &1dquo;我不觉得这样对治疗我哥的心理问题能有帮助。”

  言宁佑完全可以想象到，一个月后自己顶着满身的戾气出现在公寓时，言宁泽会被他做得多惨。

  &1dquo;正常的治疗方式，肯定是把你们两个隔离开，让言宁泽去疗养院进行心理干预，而你嘛。”哈德利停顿了一下，他已经听到言宁佑加重的呼吸。

  &1dquo;不过我们都知道这点行不通，为了防止你变成个杀人犯，我们需要找到个折中的办法。”

  &1dquo;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