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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蘇雅點頭，「怎麼了嗎？是吃下去有什麼不舒服嗎？」

「不。」索爾慢慢站了起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認真地注視著蘇雅。

「我想請你做我的老師。」

「什麼？」蘇雅臉上閃過一瞬驚訝。

「蘇雅，我想請你做我的老師，」索爾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向少女重複自己的請求，「我想向你學習製作丹藥的方法。」

第十一章

黑髮少女冷著臉快步走在前面，容貌精緻的少年保持著一米的間距，緊緊跟在她的後面。

「精靈王子到底和那位交換生是什麼關係？」

「我聽說索爾王子好像和她在一起了，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他們在餐廳一起吃飯，舉止特別親密。」

「這怎麼可能？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天！」

「可能是一見鍾情吧。真是好奇這個來自東方的女孩到底有什麼魅力能將冷冰冰的索爾王子迷成這樣。」

「誰不好奇呢？索爾王子可是連魅魔都沒法攻略下來的對象啊！」

雖然不太清楚周圍人在議論什麼，但感受著那些好奇探尋的目光，蘇雅還是無聲地嘆了口氣。

最終，考慮到不想產生什麼捕風捉影的奇怪謠言，蘇雅和這位性格意外執著的精靈再次共進了一次午餐。

「昨天我認真翻閱十幾本典籍，終於明白您給我的那枚丹藥有著怎樣強大的效果。其實從當時你餵我吃下枚丹藥起，我就能清晰得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渾身微微發熱，皮膚上分泌出黑色的髒東西，然後骨頭也變得特備疼痛，特別是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裡鑽出來一樣。一開始，我以為你是給我吃了什麼毒藥，直到後來，大概太陽下山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前所未有的有力，而且背後還長出了……翅膀！」

索爾忽然壓低了聲音，繼續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精靈一族原本是有翅膀的，但是在五百年前，不知道是被什麼詛咒了，所有降臨於世的精靈都不再擁有翅膀。這些年精靈一族一直活在束縛之中，而這枚藥讓我再見看見族人們自由飛翔的希望。」

「蘇雅，你可能很為難。但我必須要成為您的學生，學習這種藥配方。」索爾捏緊雙手，語氣裡帶著一絲卑微的懇求，「拜託了，只要你願意教我煉藥，我可以做任何事來和你交換。」

身為尊貴的精靈王子，索爾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緊張過，在等待著少女答覆的過程里，他感覺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肆意揉捏著自己的心臟。

曾經有一位向他表達過愛意的人類女孩說過，在等待他拒絕的短短几秒里，她好像經歷了無數次死亡。

當時索爾以為對方頭腦可能出現了什麼問題，完全沒放在心上，然而眼下他再回想起來，心裡不由得對那位女孩產生了些許歉意。

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等待重要的結果，確實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

索爾盯著少女微動的嘴唇，下意識忘記了呼吸。

「很抱歉，你叫什麼名字？」蘇雅沉思了很久，因為完全沒有聽懂對方說的那段長長的話，所以她決定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

「你……不知我的名字嗎？」索爾的頭腦瞬間一片空白。

蘇雅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你似乎是精靈，和貝蒂是朋友。」

「我和貝蒂·菲爾多西不是朋友。」索爾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臉，想到之前的某些腦補，一陣莫名的羞恥感狠狠地襲擊了他，「我叫索爾。索爾·溫蒂尼。」

「索爾，你還好嗎？你的臉很紅。」

「我、我沒事。所以你願意教我怎麼煉藥嗎？」索爾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如果可以，他很想現在就找條地縫鑽進去。

「可以。」

「這是你們家鄉的秘藥，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答應……」索爾愣住了，「等等，你剛剛說可以？」

「嗯，但我不能保證你能學會。」蘇雅必須提醒一句，畢竟九品丹藥不是什麼人都能煉出來的。

「沒關係，我會認真學的。」索爾立刻說，「老師。」

「請不要喊我老師。」蘇雅微微蹙眉。

「那我該如果稱呼您？」

「喊名字就可以了。」蘇雅倒是覺得沒什麼。

「不，那樣對您太不尊重了。」在某些方面，這位精靈王子總是意外的執著，「您不用對稱呼感到有壓力，現在您就是我的老師……」

「因為這煉藥的方法也是我師父交給我的。」蘇雅掏出辭典快翻閱，「如果你一再堅持，那你就喊我蘇師姐吧。」

「好的，蘇師姐。」索爾神情認真，「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得到你的指導？」

「明天早上，在城堡外的森林。」蘇雅想了想，如果有個人陪伴的話，貝蒂每日的鍛鍊應該能更好地堅持下去。

******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第二天清晨，當貝蒂與索爾碰面的時候，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表達了對彼此的嫌棄。

真有默契啊，會不會是呢？蘇雅看著兩個人心裡想著。

「自戀精靈，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會是偷偷跟蹤了我和雅雅吧！」貝蒂指著索爾說。

「我沒有這麼無聊去跟蹤一條白痴龍。」索爾冷冷地說，「我是來找蘇師姐修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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