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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2在實驗室出生，從未離開過實驗室環境，他怎麼能適應外面的世界？」

於厭：「或許他比你想的更強大一些，他不是只能活在隔離箱裡的生物。」

「就算能減輕他的病毒感染性，他仍然無法正常和人來往，我不認為送他走是一個好主意。」周舍青堅持。

蘇河看著他們之間變得僵持的氣氛，臉上的輕鬆笑意也收斂了，她拉住周舍青的手：「舍青，我以為你也會更願意看到o12能離開囚籠，難道不是嗎？」

「囚籠嗎？或許是吧，但也是保護他的存在。」周舍青冷冷問，「小河，你也贊同他的想法，認為我是錯的？」

蘇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如果小夜和o12一樣，她也會更希望能送它遠離這裡。

周舍青不等她想好措辭便放開她的手：「我知道了。」

她靠在桌邊冷靜了片刻，看向於厭：「你準備怎麼把他送走，送到哪裡？」

於厭：「只是有這樣的一個想法，具體如何做還沒有決定。」

「是沒有做決定，還是現在就準備防著我？」周舍青冷笑。

沒能達成共識，周舍青走時滿身冷氣。

蘇河神色複雜地看於厭：「我聽到你和6秋風的話，你要避開舍青那邊，用他的方法送o12離開？」

「如果周舍青女士一直是這樣抗拒的態度，或許會。」於厭態度平和，沒被周舍青的敵視抗拒所影響。

接下來的時日，周舍青也來過幾次，在蘇河的勸說下，她的態度似乎漸漸軟化。

於厭每日注射藥劑，向6秋風了解那個運送渠道的事，還要捏造一個能讓o12「合理耗損」的數據文件。

半個月過去，o12身上感染性最強的病毒已經被大大減弱，他第一次戴著呼吸隔離罩，走出了隔離箱。

於厭一邊咳嗽一邊鼓掌，蘇河也微笑著鼓掌，6秋風則雙手插兜，沒有和他們兩人一樣表現出喜悅和激動，只用腳尖點著地面。

o12走向於厭，戴著隔離手套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於厭立刻笑說：「想試試的話你抓我手就行了，可別碰他們兩個，暫時還不保險哈。」

大大方方的態度，瞬間衝散了那種隱晦的曖昧感。

雖然這次只是在隔離箱外停留了半天，但已經是o12出生後在外面待的最長的時間。

又半個月過去，蘇河的研究有了巨大突破。於厭不用再戴著呼吸面罩，o12也同樣可以取下呼吸面罩，自由呼吸外面的空氣。

「現在o12身上攜帶的病毒，基本上只會通過血液傳播，還有性行為傳播。但是目前最好還是要注意一點，平時不要裸露肌膚，戴上手套口罩，不要隨意觸碰他人。」蘇河對著於厭一一叮囑。

於厭：「o12就在旁邊，你不能直接對他說嗎？」

蘇河：「你跟他說，我怕我說了他聽不進耳朵里。」

o12身上有種讓人敬而遠之的冷漠，哪怕他走出隔離室，也讓人覺得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

於厭把注意事項轉述給o12，並拿出了給他準備的衣服，大部分是他的衣服，反正差不多都可以穿。

「這個西裝褲，當初給你不肯穿，現在不還是得穿。」於厭打，看著o12這次配合地將所有衣服都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