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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難受，要不是戴著呼吸罩都喘不上氣，更別提掙扎了。於厭思考了一下掙扎有沒有必要，便放鬆身體靠在o12身上。

o12靠坐在隔離箱裡，把於厭團在懷中，仍覺不夠，翅膀也往前圍攏，把於厭大半身體都裹住。

被他這麼緊緊裹住，不大的隔離箱裡塞著兩個人，愣是又空出了一個人的距離。

沒感覺到於厭的掙扎，o12忽然問：「你不怕嗎？」

「怕什麼？」於厭眼皮都懶得掀開。

這小子，要是敢得寸進尺，明天就給他做絕育。

o12觀察他片刻，發現他有恃無恐，湊近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於厭聽得後腦一緊，腰都不自覺挺直，離他的腹部遠一點。

而且o12說完就湊近，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過了片刻，沒聽到他再有其他動靜，於厭才反應過來被他騙了。

好，就說這小子聰明，跟他學會騙人了。

仰頭看到o12頭頂顯示著入睡狀態，於厭：「……」

這麼多天不睡，現在秒睡，如果非得這樣才睡得著，那下半輩子都等著失眠。

於厭也受不住昏睡了一會兒，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總是會做噩夢，他夢見自己變成了餃子裡的肉餡，被人捏成一團裹在餃子皮里，又被丟進水裡煮，煮半天水還是冷的。

醒來發現自己的狀態和餃子皮里的肉餡也差不多，o12把他團了又團，團了又團，可能覺得他不夠圓。

於厭咳嗽，努力去看隔離箱外，隔離室做過消毒了，蘇河正在整理之前收起來的資料，6秋風在隔離箱外看他。

「你們就這麼看著，不準備把我弄出去？」於厭問。

6秋風：「我看你睡得挺熟的，就沒打擾你。」

「差不多了，把他們送到消毒室去吧。」蘇河拍著手過來說。

隔離箱被送進消毒室，白霧瀰漫，冷水沖淋。

很鮮的體驗，於厭也體會了一次作為實驗體的感覺。

感覺不太好。

特製的消毒水不好聞，它會洗去o12皮膚表面的一些物質，暫時破壞他皮膚分泌病菌的功能。

這樣的東西淋在身上會有刺痛感，就像用了過敏的化妝品。

這是針對o12身上的病毒，對人類的反應沒那麼大，但進入眼睛還是澀痛。於厭眼前覆上一隻手，擋住四面八方的水霧進入他的眼睛。

於厭突發奇想：「o12，你淋過雨嗎？」

「……」

「肯定沒有，以後出去了，可以去淋一次雨試試。」

雨落在身上，本不該覺得痛苦。

等在消毒室外的蘇河有點緊張，6秋風不清楚，但她有過費盡力氣把學長從o12懷裡搶出來的經驗，所以她擔心o12不願意把學長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