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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眼睛裡閃著光，像是暗夜裡的星辰。

荀彧問道：「女郎有什麼事嗎？」

小姑娘眼睛眨了眨，似乎正在找理由：「嗯……」

下一刻，她找好了理由，道：「你給我的香用完了。」

荀彧笑了起來，他問道：「就用完了嗎？」

小姑娘點了點頭。

荀彧道：「那彧就再為女郎做一份。」

小姑娘笑了起來。

自此之後，每次荀彧來府，小姑娘總會及時來找他，不是香用完了，就是讀書有不懂之處。

荀彧又送了一次香之後，荀攸笑著問道：「既然這香用得快，叔叔為何不乾脆多送一些，也省得女郎次次來問。」

荀彧不答，只是擺出做叔叔的威嚴道：「公達。」

荀攸不再說話，只是臉上笑意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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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曦月正在看《韓非子》，忽然間曹操來了。

他一進來，看到桌上的書，戲謔道：「小妹若有疑惑，為何不來問阿兄，要天天去找文若？莫非小妹覺得阿兄的學問比不上文若嗎？」

曦月笑道：「阿兄事務繁忙，小妹這是心疼你呀！」

曹操笑意不止：「哦？是嗎？阿兄不嫌累，小妹以後都來找阿兄吧，不必去找外人。」

曦月氣呼呼道：「阿兄！」

曹操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他道：「文若才貌雙全，兗州可是有無數女子傾心於他。」

曦月自信一笑，絲毫不把這些威脅放在眼裡：「那又如何？荀文若早晚是咱曹家人！」

曹操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我曹孟德的妹妹！」

曹操有心撮合這一對，便天天召荀彧前來議事，他自己卻不知道去哪裡了，只留下小妹招待。

庭院中，兩人正坐在一起下棋，曦月問道：「文若，你身上的香換了嗎？」

荀彧一邊落子，一邊道：「是，現在入了夏，所以換了一種香。」

原本坐在對面的小姑娘忽然站了起來，將臉龐湊近他身側，嗅了嗅，道：「讓我猜猜，有丁香、檀香、腦……」

那張臉近在咫尺，荀彧腦子裡瞬間嗡得一下，心跳快了起來。

下一刻，小姑娘又坐了回去，笑著問道：「我猜得對不對？」

荀彧根本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只垂眸道：「是。」

接下來，荀彧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開心地笑了起來：「太好了！你輸了！這可是我第一次贏你！」

荀彧定睛一看，他的白子被殺得片甲不留，就像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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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荀令（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