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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難不成……昨天拆了一晚上快遞？」

何嘉盯著他搖頭。

程華摸摸腦袋，「或者，我睡覺打呼，吵到你了？」

何嘉再次搖頭。

馮和趙小照不約而同的從被窩裡鑽出來，小聲問道：「難不成……是我們打呼？」

何嘉還是搖頭。

程華有點蒙。

何嘉慢悠悠地滑回自己的座位：「昨天晚上失眠了。」

「哦，原來是失眠……等等！失眠！？」程華蹭得一下子就坐起來了，雙眼一下褪去了清晨的懵蠢，「你是說你失眠了？」

「從小到大，你不是睡得比豬死嗎？還有失眠的一天？」

何嘉瞪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一晚上沒睡著，睜眼到天亮。」

「失眠啊，不用太在意。」趙小照打折哈欠說道：「我高中那會兒經常失眠，後來是真的困急了，很快就可以睡著了，你可能是還不適應環境，有點睡不著。」

馮很贊同他：「這宿舍的床又小又窄，我腳都搭床外面了，你肯定不適應。等適應了就好了，實在不適應的話，學校好像也可以申請走讀。」

「不行，你要是申請走讀了，誰陪我浪跡校園。」程華立刻否定，眼神一轉，又很認真的對著何嘉說：「不過——」

「我發現你最近有點奇怪。」

何嘉第一反應就是否認，但是轉念一想好像確實很奇怪，知道自己生命就只剩兩天半了，他就……額，敲啊，怎麼就只剩兩天半了。

「你看看就是這幅表情，高考都沒見你緊張個什麼，這表情搞得好像是馬上要離開人世間的慷慨赴死！」

何嘉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看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看看你最近寫的那些酸詩，還看什麼如何提升文筆，十五天鍛鍊故事核心這種書，你不會是……」

程華雙眼一眯，嘖了兩聲。

何嘉莫名有點緊張，期待他能說點什麼好辦法。

「你不會是想談戀愛了吧！」程華大聲道，一臉恍然大悟。

何嘉：「……」

「不想和你說話。」

程華一臉八卦，還想多多鼓勵他來著的，手機突然響了。

程華一看來電提示，火的接通電話，臉上表情立刻轉換成柔情，在床上扭成一團。

「嗯嗯，寶貝我在呢，昨天那不是看你忙……嗯嗯，你說的我都聽，……啊何嘉啊，在我旁邊呢……說什麼呢我肯定好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