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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长安街二十一号（第1页）

林灿莫名其妙的走在苍茫的沙漠里，抬头不见日月，低头没有生灵，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只有黑色的狂沙伴随着席卷大地的飓风，吹着他身子生疼。

东门大桥西侧。

西环路警局分局赵穿八警官焦急的抬着一个担架，痛苦的飞奔在马路上，因为有人跳桥，所有这里开始堵车，因为这里堵车，所以救护车进都进不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上司解释，这是本月第三次有人跳桥了，他才十七岁，初来乍到，或许连暂居证都还没办好，只有个复印件。

突然，赵穿八眼前一黑，十七岁少年从担架上摔了出去，这里……正是三起案件的事工厂：宽启程。

林灿漫无目的的悠走着，黑沙渐渐落地，狂风骤然消失，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路，同时浮现的还有一个公交车站。

“回头旅社到望乡城。”不由自主的他随着站牌上的字念了出了，随即，一辆破旧的灰色公交车在远处开来，司机师傅穿的很老旧，就像小时候看电视上的那些司机一样。

让他的头很疼，那好像是……家乡！

林灿呼吸急促，他本能的觉得公交车来的诡异，可又说不出什么来，不过他还是上了车，因为不能再被这黑风继续刮了。

“师傅，我到……”

“望乡城长安街二十一号？”

“哦，对对对，就是那里。”

“找个位子随便坐。”司机师傅不含感觉的声音传来，随即跟着动的是这车，不过倒没有家乡的那种嗡嗡响声，而是很静、很稳。

公交车慢慢的驶过黑沙，路旁的一朵朵花有时绽放，有时枯萎，有些让他感觉很熟悉，有些却很是陌生。

“师傅，这是什么花？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花？哪里有什么花？这些明明都是和你一样的乘客啊。”司机师傅扭过头来，他的脸通过后视镜映在林灿的眼中。

如同沟壑纵横的皱纹横竖趴在他的脸上，眼睛好似已经干涸的泉水一样，明明已经见底，但却隐含着无数凶险。

林灿不敢说话，他本能的感觉恐惧，危急时刻，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两人的对话结束，公交车大门打开，一群群无意识的、面无表情的人上了车。

林灿断定，他遇到鬼了！

“老王，还好看见你了，要不然这下非要累死我不行。”赵穿八累的瘫软在地，有气无力的说。

老王是最近的大医院，西区医院的急诊大夫，最近的三次跳桥都是他带队来急救的，当然，好像只有这次的不用直接上法医，还能抢救一番。

“你们把人抬回去。”老王从不苟言欢笑，他那如同沟壑纵横的皱纹密密麻麻的趴下脸上，他是个大夫，早就退休了，若不是上级需要，他已经颐养天年了。

他背后的两个实习生诧异的没有动，不需要急救的吗？

赵穿八没好气的说：“你们带呼吸机了吗？你们这儿能动手术吗？能检查吗？还不赶紧止个血，把人快点带回去？”

两个实习生哑然，连忙陪笑着快背着林灿往外跑。

看到周围没什么人了，赵穿八才默默的拉着王悬壶到一边，犹豫了好久才问：“老王，这两次验尸的时候你有没有现什么异常，就比如说……”

“就比如说肺部结泡是吧。”王悬壶倒是很直接，他已经老了，儿子孙子早就成家立业了，已经不需要逢迎任何人，也不需要顾及任何事了。

“对，肺部结泡……什么？肺部结泡！”赵穿八差点一口唾沫把自己噎死。

他刚才向王悬壶问出这个问题，主要还是因为最近不到一个月，竟然有三个人从这个跨江大桥上跳下去，并且他们三个都是在同一家工厂里打工。

还都是通过同一个中介给介绍过来的，如果说这个链条上没有出现什么问题的话，他是绝对不信的，但是若是问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赵穿八还是不知道的，所以说他才向王悬壶询问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之类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王悬壶一张嘴就直接说出来了这么一个严重的医学类问题，这些都是年轻人，他们来到这个城市打工，必须是需要做足够的健康证明的，尤其是在最近这几年里边传染病频的时候。

如果没有足够健康的身体，是根本不会让他们留在这里，连工厂都进不去，所以说他们的身体绝对是健康的，但是却仅仅进去了三两个月而已，竟然肺部结泡？

怎能不让他诧异？

“是啊，肺部结泡，含有大量金属元素，你不在现场，肺泡是金色的。”王悬壶依旧不带感情的说。

“是金肺病！”本能的赵穿八想到了这个曾经出现在古代的不治之症。

林灿坐的挺直，三个九十度，若是读书时候能这么用心，也不至于落榜打工。

本来以为是一车鬼跟自己坐在一块灵彩，连动都不敢动，后来没想到这群家伙一句话都不吭，最终还是让他到了目的地，他自讨没趣的下了车，这里正是长安街21号，也就是他脑海里边突然冒出来的住所。

“以后这个地方就是我的住所了，还不错，是个公寓式的住房。”

在门口的小信箱上写着三个人的名字，第一个人的名字叫做张永强，第二个名人的名字叫做宋航，第三个人就是自己：林灿。

当林灿触碰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信箱时，小门自动开了，里边正放着一把灰色的钥匙，地下还压着一封信。

“林灿，我是张永强，欢迎你的到来，现在我的职业是望乡城牧野公司的快递员，到晚上才会回来，到时候一起吃饭，我信箱里有我给你的小礼物。”

林灿微笑，原来是一瓶牛奶，听名字就知道了，他为自己的机智而赞叹

然而他刚打开门就现地上趴着一张同样大小的纸条，但不同的在于这上边只有三句话：

不要喝！不要喝！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