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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真喝醉。
只是微醺,不至于喝到理智都没有,刚才摸男人的脸,那是话到了嘴边不吐不快。
摸一下脸有什么,又不会掉块肉。
陆溪坦然而且理直气壮。
但是现在搂着……似乎没那个必要?
谢以朝垂眸,目光落在她身上,淡而深远,语气却是听不出情绪:“你醉了,不要乱动。”
陆溪:“……我没醉。”
她有必要为自己正名。
不与喝醉的人论短长。谢以朝抿了下唇,手上微微施力,刚好让她可以靠在他肩膀上。
男人身上有种让人安心沉静的冷香。
陆溪眨了眨眼,觉得这么靠着挺舒服,于是就这样乖乖靠着。
谢珩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咳、咳咳——”他故意发出大声,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揶揄。
谢以朝看一眼他蓝得发亮的后脑勺。
“还没问你,出来吃饭就吃饭,怎么让她那么多酒?”男人沉声质问。
少年肩膀一僵,接触到父亲淡漠的目光,却无形中透着威严,他到底还是有点惧怕的,小声嘀咕了句:“她喝的米酒,谁知道那也能喝醉?”
要是在游戏里,他高低得骂一句“又菜又爱玩”。
但现在,菜的是陆女士,可她能在老父亲嘴边拔毛,把他的总裁老爸当人肉靠垫使,挨骂的却是他。
但这回以后,他是彻底记住了。
陆女士人娇气,出来得好生伺候着。
不能太吵,她会晕。
不能沾酒,她是一杯倒。
……
到家后,时间还早,佣人都没睡,谢以朝吩咐人给陆溪煮一碗解酒汤。
陆溪觉得他夸张了点,扯了下他的衣袖:“没事了,我就是微醺,现在清醒了。”
谢以朝不以为然地说:“喝了会舒服一点。”
说完,顺便牵起了她的手,将谢珩抛在身后,径直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陆溪微微一怔。
眼神向下,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心里微微一动。
他们是夫妻,牵个手也没什么,但他们很少牵手,除了在婚礼上,以及婚后一些公开场合。
陆溪一直觉得,牵手是比拥抱,亲吻更浪漫的行为,古话才会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他们是联姻,本就没有爱情,没事牵手,她反而要怀疑他鬼上身。
可现在似乎有所不同。
男人的手心干燥温暖,传出令人安心踏实的感觉,陆溪缓缓看向他侧脸,虽然依旧英俊,棱角分明,但他已经不再年轻,没了二十出头的锐气,变得更体贴了。
现在的谢以朝,已经是别人眼中的商业大鳄,要财富有财富,要权势有权势,恐怕是跺一跺脚,商界就要经历一番地震,许多人怕他,敬他,陆溪却觉得,比起以前,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谢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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