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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前车之鉴（第1页）

伴随着牛廉的解说“大家都听到了，他亲口承认杀了人，还欲对胡梦下毒手，他该死。”长生嘭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原本在空中喷洒的鲜血流到地上，很快就晕开一大片。

二哥一边擦拭我脸上的血一边问我“四弟，你怎么样，有没有吓到？”我摇头“我没事。”

柳儿哭喊着扑到长生身边“长生哥、长生哥”一声一声凄惨至极。

大壮看着牛廉眼中充满不解，他大概是想不通他的庄主怎会如此残忍，难道不应该想尽办法救长生吗，怎么把他把他给杀了，那么他的下场是不是跟长生相同。阿水有些吓傻了，呆呆的盯着一动不动的长生。

衙役们愣住了，王大人的一声吩咐“把柳家庄三人抓起来，随后再审。”将他们召回了现实，围上来七手八脚的把柳儿、大壮、阿水按倒在地。除了柳儿失心疯一般呼唤着“长生哥”大壮和阿水既不挣扎也不求饶，任凭衙役处置。

木大人也开口吩咐“来两个人，将尸体抬到义庄去，刘先生做好记录。”

牛廉看着被衙役抬起的长生尸体，补充了一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既然承认了那死得就不冤。”他这话不过是在敲打另外三人不要乱说话，否则长生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欧阳英昭在距我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待到公堂再次归于平静，王大人提议“木大人，我是案地的官员，您呢是凶手所在地的官员。既然凶手中已经有人认罪伏法，那这个案子就没有不接着往下审的道理。不如你我联名给圣山递一道折子，说明案情，请四位将军也给做个见证。请圣上将此案交由我二人审理，您意下如何？”

不等木大人回应，牛廉先表态“我可以在折子上落下姓名，来做这个见证人。”

欧阳英昭和我两个兄长也表示赞同，若在石峒关审理下去，那我可以大胆猜测案子到柳儿他们几人这里就结束了。要么是不管怎么问他们三人都不开口，与官府对抗将牢底坐穿。要么直接承认杀人揽下所有罪名落得个问斩的下场。至于参与案件的其他同伙便能逍遥法外继续替牛廉干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而牛廉和他身上的谜底不知要隐藏到什么时候。

我提出我的疑问“两位大人，牛将军、欧阳将军，二哥、三哥，我不懂审案，但我也知道我们这么多人不应该全部留在石峒关等着案子了结。是不是可以将三名嫌犯带回白陀关审理呢？”我是希望脱离牛廉的势力范围，能多获取一些信息，哪怕对本案的结果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作用，至少再问问我们身边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伙潜伏着，防范类似的惨案再生。

王大人给我解答“自然是可以的，凶案生在白陀关，将嫌犯带回案地是最为合适的。与木大人一起审理此案并不是说要留在石峒关，而是因为嫌犯是石峒关人，我们配合协作也是为了了解嫌犯的情况，若嫌犯还有别的同伙到了石峒关，也方便日后抓捕。当然了，如果到了别的地方也是要与当地官府配合办案的。”

我又问“那我们可以即刻启程回白陀关吗？”

王大人摇头“恐怕不行，凶案涉及的情况比较复杂，我需要与木大人确定很多事情，最早也要明日才能启程。”

王大人这么说了，我也没有理由坚持立即返回，只好赞同“那我还需要做些什么呢？”

王大人很干脆“接下来的事情有我和木大人就行，几位将军和胡梦都可自便。”

面皮紧绷，我知道脸上的血迹没擦干净，顶着那样一张骇人的脸我拦住抬腿要走的牛廉。恭恭敬敬施礼“多谢牛将军出手相救，否则胡梦此刻怕是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牛廉的目光从二哥脸上移动到三哥脸上，最后落到我脸上“不必客气，我不可能眼看着坏人在我面前行凶而毫无动作。”说完他冲着欧阳英昭、二哥、三哥微微颔算是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开公堂。

牛廉走后，三哥跟两位大人打过招呼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走吧四弟，你该先找个地方收拾一下，你从小就抗拒打打杀杀还爱干净，今天的事情一定让你很难受了。”

被他拉着的我回头喊欧阳英昭“将军我们一起走吧，晚些时候再来见两位大人。”

欧阳英昭点头跟了出来，却把他的侍卫全部留下来保护王大人。到了衙门口二哥、三个也各留下一半侍卫并且交代不可松懈，务必保护好王大人。我想他们是看出了端倪的，欧阳英昭自不必说，二哥、三哥也都不是一般人。

我被三位守关将军带着走，到地方我才知道我们今晚不住客栈住驿馆。小墨和欣欣也都被安排在了此处。到驿馆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换衣服，三哥临时在城中给我买了衣服换上。

等我收拾干净从房中出来，小墨和欣欣已经候在外面，看见我就问“公子，您的衣服上好多血，您伤到哪儿了，我们好担心啊。”

我答“那不是我的血，我好得很，没受伤。”

欣欣认真看半天“公子倒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那染血的脏衣服我这就去给您洗干净。”

染血的衣服让我想到梦园门口全是血的场景，我连忙制止“不用洗了，拿去烧了吧。”

小墨嘿嘿一笑“不是心上人送的就是不珍贵，可我怎么觉得这衣服比那手帕贵重呢。”

我没心情跟她贫嘴，留下一句话“染了杀人凶手的血，拿去烧干净了。你俩这几日辛苦了，明日要赶路回白陀关，回房休息养好精神，不用跟着我。”径直找二哥、三哥去，不出意外的话欧阳英昭会跟他们在一起。果不其然，他们三人在商量明日回程的安排。

二哥“欧阳将军，明日我和三弟护送你们到白陀关，一来您带着三个嫌犯，需要当心路上有人捣乱。二来，四弟那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作为兄长我们也应该陪他度过这段时间。”

欧阳英昭“那就谢过两位将军了。”

三哥“说到谢应该我们兄弟谢您才对，不仅在军中对我家四弟照顾有加，这次的事情也多亏了欧阳将军。要不是您给我们兄弟传递消息，我们怎么能及时赶来给四弟撑腰。”

二哥“是啊是啊，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兄弟定当好好答谢欧阳将军。”

欧阳英昭“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