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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名为笨蛋的少女（第2页）

既然问到了对方想要做什么，那让他去做啊。

“但你会死的。”

时空都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内心听的，还是说给五河士织听的。

这一瞬，时空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莫名的荒唐，完全不符合逻辑。

“那就死！”五河士织怒吼，她看向时空说道：“我答应过士道，要替他要保护琴里的，可我没能做到，那至少现在……”

五河士织的目光越过时空放在了依旧矗立在废墟中心的精灵，双目充血。

“我要为琴里报仇。”

“但是你打不过她啊。”

不解地口吻带出来的是最残酷的现实，时空此刻是真的感觉有些没法理解五河士织了。

他说：“真的，很奇怪诶你。上次和那个精灵见面你就差点被她给劈了，这次你哪来的勇气和她再次面对面战斗。更何况，你们两个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只要她想的话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你灰都不剩下。”

“那就不去做吗？就因为做不到所以不去做么？难道你会因为这种理由而对杀害你亲人的仇人无动于衷吗！”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时空摸了摸自己脑袋说：“毕竟，我没有家人。”

此话一出，五河士织瞬间沉默了，过了几秒之后她才说道：“那你一定也没有朋友对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答。但你指的朋友是，能够一起交谈，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在一个世界旅行的人的话？那我的确有。”

“那他们被人杀死之后，你也会无动于衷么？”

“不会。因为人类很脆弱的，几乎是受到所谓的致命伤就会死，而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此外，每个生物的诞生其实都是为了死亡，区别就是迟来和早到而已。只要明白这个道理就对了。”

说到这里，时空是真的忍不住的对五河士织说出了困扰了他长久以来的疑惑，说：“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的你们……会如此悲伤，但为什么悲伤之中又带着愤怒？这明明是两种不同的情绪。”

“呵，是么？”

用力地甩开了时空的手，五河士织抬头看向时空，而她眼睛中出现的情绪更是让时空觉得不应该。

她在厌恶自己。

“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我真为你口中的朋友，感到可悲。”

话语的结束是五河士织直接推开了时空，但以时空的体质其实不要说推开，就算是五河士织用力撞都不会让他有一点摇晃，可时空就这样被轻易推开了。

因为他真的疑惑了。

“什么叫可悲，悲伤的一种？”用一种像是现了新的玩意的半欢喜，半好笑的口吻询问的时空并没有得到五河士织的回应，于是他再度抓住了五河士织的手说：“都说了，别去。你会死……”

“啪！”

奉劝的话语被打断，时空很惊讶地感受着自己脸颊上的疼痛，双眼之中更是展现出了不知道生了什么的困惑。

“不要妨碍我！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混蛋！”

五河士织在怒吼，在不断踢打着时空的身躯，可时空一直没有放手。

换作以往，任何人敢对时空如此举动，那么等待他的命运都是会被数万吨的岩石碾压成为粉末，可这次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时空本人都不清楚，为什么他能容忍五河士织对自己的不断攻击而没有任何作为，他仅仅是承受着。

到了最后五河士织甚至直接一口咬在了时空抓住自己的手臂之上，鲜血开始渗出……

“我不是冷血动物。”

摸着自己脸颊的时空也是很轻易地就捏住了五河士织的下颚，他看着对方上下牙龈渗出来的血液，将她提起后又放到地面。

而他也抬起了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牙印还有鲜血说：“你看，我有血，是热的。此外我并不无情，我有情绪的哭笑都有。”

说着时空立刻展现出了笑脸，那是一如既往地笑脸，可五河士织却是看到了别的不同。

明明是一如既往，可五河士织看到的仿佛是一个空洞……

但，五河士织没有去细想这个空洞代表着什么，她只是怒吼：“关我什么事！你会哭会笑对我很重要吗？我只知道你是个冷血的混蛋。”

“都说了，我不冷血……”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救琴里？！”

这句话有点出了时空的思考逻辑之外，他也是废了好大劲儿才把自己的脑回路继续逻辑话说：“那个，我不是说了么，我没救到？”

“是没救到，还是不想救？”五河士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