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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感觉到自己背后的拉链被人拉开了。
宝喘着气,却怎么也躲不开裴阶的唇和手,羞耻心混杂着新鲜感带来的刺激,让宝不自觉地欲拒还迎。
到裴阶撑起身子略微离开的时候,宝只能微张着唇,满眼里弥漫着自己看不见的热气,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
“去漫月湾。”裴阶按下通话键吩咐前排的司机。
在司机阿蔡还没反应过来时,另一头已经挂了线,蔡镇调转车头往“漫月湾”的方向开去,心里却在奇怪,他给裴先生开了这么多年的车,还从没见他带过女人去漫月湾的别墅。
“漫月湾”三个字,宝听了后也怔了怔,她虽然不知道漫月湾对裴阶来说是私人空间,但这显然意味着接下来两人将会更进一步,这让宝有些不知所措。
宝的脑子迷迷糊糊地想着接下来的事情,那真是想也未想过的,毫无心理准备。可是她还来不及思考,裴阶的唇又压了下来。
先是细细地轻轻吻着,宝的舌头都被裴阶给搅和痛了,她“哼哼”了两声,狂风暴雨就又成了和风细雨。
两个人吻得不知疲倦,早就过了树下情侣的接吻时间。
“宝。”裴阶的声音不同于寻常地带上了一丝嘶哑,“宝”二字在他唇间呢喃出来,就仿佛最要命的□□,宝抬头,在裴阶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湿漉漉的眼睛,粉嫩嫩被人吮得略带红肿莹亮的唇。
而裴阶眼里的宝,则是雪白的肌肤泛着粉色的珠光,被他的手按着地方,已经起了红印。
真是要命了,宝心里闹腾得要命,她是想拒绝的,可看着裴阶的眼睛,就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宝诚实地觉得自己同时也渴望着裴阶。
这一回裴阶没再碾压宝的唇瓣,反而是轻轻地在她唇上用舌尖画了一圈,像祈求又像抚慰似地摩挲着她的唇,这样的温柔让宝顿时再没有多余的意志可以用于抵抗。
车子稳稳地停在漫月湾裴阶的房子前时,宝和裴阶还吻得正投入,等宝捶打裴阶的肩无声地要求中途换气的时候,她喘着气儿无意中往外瞥,才现车已经停了。
宝吃了一惊,推开又欺上来的裴阶,小声道:“到了。”然后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裳。
裴阶伸手替她将背后的拉链往上拉,又低头在宝的脊柱上印下一吻,这才替她整理好裙子。
“我先下去。”裴阶道。
宝点了点头,两手胡乱地顺了顺头,又从手袋里拿出化妆镜,只看了一眼就“啪”的一声合上了,没涂唇膏的嘴唇红艳艳的肿着,一张脸明晃晃地写着刚才他们做了什么,真是欲盖弥彰都盖不住,宝简直没有下车的勇气。
可惜,车门却在这时候被拉开了,裴阶将手伸到宝的跟前,以一种邀请的姿势。
宝没敢看裴阶,心里挣扎得厉害,她既想出去,可是又害怕出去,宝踌躇起来。
时间过了大概三秒钟,也或者是三分钟,宝没有概念,但最终还是心底的小恶魔占了上风,这样美好的夜晚,她为什么就不能放纵一晚?
宝将小手放入了裴阶的手心里。
裴阶认真地看了宝三秒,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牵着她往门口走去。
宝站在裴阶的卧室里,有些局促,她觉得自己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该显得大方些,但是她只要一想道接下来将生什么事,她就没法镇定。尤其是那张铺着灰蓝色床单的kingsize大床,无比刺激宝的眼球。
裴阶顺手关了门,将领结扔在沙上,走到一角的酒柜处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递给宝。
宝这时候正需要这个壮胆,接过酒杯,一仰而尽,也不敢看裴阶,听见他问“再来一杯?”宝又将酒杯递了过去。
两杯酒下肚,宝的脸乃至全身都红了起来。
裴阶将酒杯从宝手里抽走,“你不能再喝了。”然后就势搂住宝的腰,将彼此的距离拉近。实际上裴阶平常不是一个爱接吻的人,他没有所谓的洁癖,但是比起接吻,他偏爱于单纯的身体接触。
宝的舌头被裴阶逗弄纠缠着,她迷迷糊糊的想,裴阶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接吻高手吧,他的气息里夹杂着宝喜欢的古龙水的味道,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到裴阶开始拉她的拉链时,宝才反应过来,双手抵在他胸前道:“我,我想先洗个澡。”
裴阶的眼里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他不愿意松手。
宝扭了扭腰,裴阶这才不舍地松开手,又在她唇上磨了一阵,才沙哑着嗓子道:“去吧。”
宝跟得了特赦一般往卫生间去。
“等等,没有你的衣服,先穿这个吧。”裴阶递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衣过去。
“哦,谢谢。”宝狼狈地逃入卫生间,看着手里的衬衣,想起电影里穿男衬衣的女人们的样子,宝曾幻想过这一幕,但绝不是在第一次的时候。
第一次的时候,宝设想的情形,该是她躺在铺满了红玫瑰花瓣的大床上,穿着白玫瑰花瓣制成的内衣。
宝环顾四周,卫生间里没有任何女人的用品,牙刷只有一支,她心里有些高兴,但又想起她的洗漱用品,她的香水都在行李箱里,而且她总不能不穿小裤就出去吧?
宝可不愿意把脱下来的内衣再穿回去。
宝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看了看镜子里的女人,昨晚好像没有睡好,来之前也没有做过facia1,皮肤的状态不是最完美,她怎么能够以不完美的状态来面对第一次?
如此种种都是宝逃避的绝好借口,她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毫无声响,又转身拿起洗漱台上的玻璃杯,倒扣在门上侧耳去听,还是没有响动。
宝这才跟做贼似的,将门打开一丝缝隙,探出个头去,四周搜索了一番,确定安全,这才提着高跟鞋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裴阶大概去隔壁洗澡去了,宝松了口气,出了房门,下了楼梯,走到门边,看见她的行李箱正放在一边,顺手拉上,想开门,却需要密码才能解开电子锁。
宝极度郁闷,谁家里大门从里面打开还需要密码啊?裴少常住的这个别墅,夸张点儿说,安全级别都可以媲美银行了,真不愧是家里开银行的。
宝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上面按了6个数字,这是裴阶的生日,不正确。宝又试了试裴阶的车牌号,依然不正确。正琢磨着试一试宁练的生日,就听得身后有人道:“密码是2o2139。”
宝就跟逃兵被逮到似的,立马立正,转过了身,只见裴阶穿着黑色的浴袍,正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在宝的印象中,男人穿睡袍的样子都很滑稽,尤其是日本男人。不过裴阶好像不受这个定律的影响,即使穿着睡袍,如果给他一根权杖,他就能显得像国王――一个王国正处在上升期的英俊无比的国王。
而且这个国王非常性感,且没有看到有那让人倒胃口的胸毛的迹象。
当然这绝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裴阶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我去换衣服,开车送你。”裴阶说完转身就回了卧室,没有给宝任何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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