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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就是好奇，如果跟你无关，这姑娘可不像这种人。如果跟你有关，你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你当年可是为了孩子结婚的。”他看着周然有些不自然的脸色，又不确定了，&1dquo;是这样吧，我没记错吧？”

  &1dquo;也不全是为了孩子。主要是那时候我想结婚了。你之前又找我，为了什么事？”周然不愿继续谈下去。

  不出周然意外的，肖珊珊在他的必经之路等他。她站在那儿，表qíngqiang作镇定，但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紧张，就像周然初见她时一样。

  周然走向她，心中虽没什么温qíng，道义和一点点内疚却是有的。也许没有他的出现，她一样免不了身陷难堪的境地，可现在总归是他影响到了她的人生。

  &1dquo;我请你吃饭，我&he11ip;&he11ip;我一直欠你一顿饭。”肖珊珊轻声说，声音怯怯的，看起来有些窘迫。这是她qíng急之中想出的借口，她本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周然。多年前当周然第一次帮助她时，她说有机会请他吃饭，后来也曾用这借口约过他好多回，但事实上他俩一起吃饭时她从来没有机会付款。

  周然的理xing告诉自己，马上走开，少惹麻烦。但肖珊珊那副似有万语千言却什么也说不出的样子，多多少少触动到他。肖珊珊正常的时候口齿很伶俐，但不多话，又容易一着急就说不出话来，偏偏又思维敏捷。这个让他有些熟悉的特点，多少也成为最后他对她比较特别的原因之一。

  他点点头：&1dquo;我只能待一会儿。”

  周然真的一心一意地吃饭。肖珊珊说话时他听，肖珊珊不说话他也一句不说，直到肖珊珊把能说的客套话都说尽再找不到话题，也不肯主动地收拾一下冷场。他从来不是热qíng和多话的人，一味地沉默着，由着她去难堪。但他又算不上故意为难肖珊珊，至少他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甚至在服务生过来给肖珊珊倒冰水的时候，示意他们换成常温的。

  以前路倩对他的评价很中肯。她说他有善心，但又善良的那么有限。

  &1dquo;你不问吗？”肖珊珊终于耐不住地问。她最近比以前胖了一些，虽然肚子还不大，但穿的衣服十分宽松，已经有了一点孕妇的样子。周然的目光几次不经意地滑过她的肚子，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他不可能不知道。

  &1dquo;你希望我问什么？”周然口气平淡。

  肖珊珊苦笑一下：&1dquo;是了，你根本不会介意。说不定你现在觉得很解脱，因为我更不可能纠缠你了。”

  周然不承认也不反驳，冷静地看着她。

  &1dquo;可是，难道你一点都不怕我的孩子与你有关吗？”

  &1dquo;可能吗？”

  &1dquo;不可能吗？现在的医学很达，也许我&he11ip;&he11ip;”

  周然笑了，他那让人看不明白感□彩的笑让肖珊珊说不下去。

  &1dquo;冷冻以及人工技术？”周然补充她的话。在大厅广众之下，他用词含蓄又隐晦。

  肖珊珊被人抢了台词，使劲地咬嘴唇，过了一会儿才狠地说：&1dquo;以前我对你讲过我要生个孩子的。现在你相信我并不是说着玩的吧？”

  她平时的样子一直温温柔柔又楚楚可怜，从没说过什么狠话，现在即使摆了恶狠狠的样子也仍然是不像。周然在心里叹一声，宁可她真的泼辣点，这样他决绝起来也更顺理成章一些。他点点头：&1dquo;相信了。”

  &1dquo;跟你讲，我在夜总会里遇见一个男人。就是那家夜总会，你第一次见到我的那家，还记得吗？打眼一看，他长得可真像你。他把我当成jī小姐，我也把他当鸭先生&he11ip;&he11ip;他竟然还付钱给我，我离开时又放了双倍的钱在他口袋里&he11ip;&he11ip;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1dquo;挺有意思的。”周然淡然地说。

  &1dquo;你会不会特别瞧不起我？”

  &1dquo;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别人没什么资格评价。”

  &1dquo;我的孩子生下来后，长得会不会像你呢？”

  周然沉默地喝着水。

  &1dquo;你自己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可是别人会相信吗？比如说，你妻子？你知道她曾经见到过我吗？”

  周然终于有了一点置身事中的反应：&1dquo;你到底想怎么样？”

  &1dquo;不要不理我，不要装不认识我。”

  &1dquo;好，以后在路上见到你，如果能见到的话，我一定会跟你打招呼。”周然站起来把椅子推回原处，&1dquo;这顿饭你说你来请，那你自己付款吧。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好好保重。”他无视肖珊珊恳求的眼神与试图拦住他的手，走了出去。

  肖珊珊听到周然的脚步声一步步远离，伏在桌面上哭起来，又不愿别人听到，用手使劲地捂着嘴。

  周然应该是听到了，因为他那频率规则的脚步声似乎慢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他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肖珊珊泪流得更汹涌。今天见到周然本是个惊喜。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只有很卑微的愿望，希望能靠近他一些，与他多待一会儿。但是这样难得的一个机会，却因为他的冷淡，又因为她一心一意想撕破他的冷淡面具说出的那些话，造成了眼下这样难堪的局面。她抹了一把泪，匆匆地拨周然的手机号码，待机铃声悠长地响了一遍又一遍，仍是无人接听。

  至少周然没按拒听。肖珊珊不死心地一遍遍重拨，希望周然被铃声烦到终于能接起这通电话。她不知自己拨了多少遍，只知自己一直拨到那个总是通知她&1dquo;电话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告诉他&1dquo;对方已关机”，她把周然的电话一直打到没电他也不肯接她的电话，这一次，她真的该死心了。

  第14章（2）

  晚上，周然在酒店里拨了个电话给晓维，无人接听。他想晓维大约不愿接他的电话，放弃继续拨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