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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葉回頭看了一眼。

身為豹子，從前如一隻乖巧大貓般的他，此時的眼神是冰涼的，沒有回答陶華，就直接從窗口一躍而出，直接跳躍到其它住戶的護欄上，隨後迅向下跳躍，漸漸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他……不打算認我了。

這是陶華的第一反應，只在地上呆坐了一陣子，就聽見手機鈴聲響了。

是許久沒見的穆明易。

這種時候穆明易給陶華打電話他覺得肯定是和陶葉有關，果然，電話才接就聽見他急急的問：「你見著陶葉了嗎？他從基地逃走了！」

「見了。」陶華實話實說：「他剛走。」

「去哪了？」

「我不知道。」回想起之前陶葉走時候的表情，陶華仍舊覺得心裡十分難受，有點呼吸不暢：「剛才有另一個人襲擊了我，他就來了……」

穆明易那邊沉默了一陣子：「那你現在怎麼樣？」

「我沒事。」

「嗯……」穆明易輕輕的應了一聲，安慰：「那你好好休息，我們現在正在找他，如果你有消息，記得告訴我們。」

一直有話想問的陶華也算是借著這個電話問出口：「可現在不是已經一年了嗎？你們的研究還沒有結束？」

穆明易又沉默片刻，才笑著：「哪有那麼快，有些事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簡單。」

「但你答應我一年。」

「我也說了可能兩年。」

「照你這麼說，一輩子也有可能！」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陶葉臨走的那個眼神，讓陶華覺得整顆心都很暴躁，他竟然對著穆明易發火：「你當初把他從我手裡帶走，我只希望他成為一個正常人！現在呢？」

「現在正在努力。」

「成果呢？你從沒有和我說過你們的成果！」

「這……有些事，不能和外人說。」

「外人嗎？你把他從我手裡帶走，就算是孩子去上幼兒園我也有權利問問他究竟上了什麼課吧？」

在陶華心裡，他雖然沒有見過陶葉身為一頭野獸的時候與人廝殺究竟該是有哪種威武力量，但剛才打從一進來就覺得陶葉不對勁。

他很虛弱。

這是陶華在剛剛看到陶葉之後的狀態，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能夠化成一頭白色獅子的基因人最後之所以輸了，只是因為他的蛇牙裡面含有毒素。

這一點，從他癱軟在地上，不能還手，以至於很快就逃走了就能夠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