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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比叹气。

  她从通讯录里翻了翻，播出电话，然后在接通后的第一时间坚决地说：&1dquo;山姆，你真的得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事，最重要的是接下来还会生什么事。”

  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诡异的呕吐声，伴随着疯狂的诅咒声和不可置信的咆哮声。

  &1dquo;你那是什么声音？”她把电话拿远抖了抖，才又贴回耳边。

  片刻之后，山姆回答：&1dquo;我觉得我刚刚好像杀了一个恶魔。”

  &1dquo;......这正是我要说的，山姆，我觉得我刚刚好像杀了一个天使。”

  ？？？？？

  &1dquo;什么？！”三重奏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没等菲比进一步解释，随着翅膀拍动的声响，一个穿风衣的人左右手提着山姆和迪恩，出现在附近的小树林里。三个人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穿风衣的那个和迪恩简直鼻青脸肿。

  &1dquo;这是卡西迪奥，他也是一个天使。”

  落地的迪恩介绍自己的同伴，但后者完全没展现出一点礼貌，而是飞快地走到尸体面前查看。等他回过头来时，任何人都明白这个天使完全处在愤怒状态。

  &1dquo;尤瑞尔和阿格内奥都死了，这里生了什么事？”卡西迪奥的脸色非常难看。

  &1dquo;他们之间生了争斗。尤瑞尔杀了阿格内奥，而我杀了尤瑞尔。”菲比直截了当地回答。

  &1dquo;一天之内我弟弟忽然变成恶魔杀手，然后你变成了天使杀手？”迪恩看起来就像吃了个酸柠檬。

  &1dquo;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天使走近些，指尖悬浮在她额头前。

  她花了几秒钟扫过兄弟两人，山姆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瞬息之间，天使和恶魔过去生的斗争扫过菲比的眼前，而在湖边生的一切扫过天使的眼睛。

  震惊、茫然和悲痛从他人类的躯壳上展现出来。强烈的情绪使他立刻抬眼望向天空，沉默着，似乎在乞求，或者祈祷，希望答案会由天父传达到他的脑海中。但无论是头顶的天空还是脚下的大地都沉默着，一如过往。

  &1dquo;这是......不可置信的。”他最后说，&1dquo;尤瑞尔背叛了我们的父亲，而他的荣光和阿格内奥的荣光现在都在你的身体里。”

  所以这玩意的名字是荣光。

  &1dquo;我想是的。”菲比承认。

  迪恩警惕地抱紧双臂。&1dquo;我不知道天使的荣光还可以给别人。”

  &1dquo;我也不知道，迪恩，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事。但既然转移已经生了，我想这应该是父亲的旨意。”卡西迪奥语气低落，似乎仍沉浸在两个兄弟姐妹背叛与死亡的沉重打击中。

  &1dquo;我以为你们说上帝已经不存在了。”

  &1dquo;上帝存在，他只是......”

  &1dquo;离家出走了。”山姆干巴巴地说。

  &1dquo;太好了，他最宠爱儿子路西法，然后领养了一个儿子人类，然后产生了家庭问题。等路西法出于对人类的嫉妒堕天后，另一个平常就很嫉妒他后来甚至想杀他的兄弟米迦勒就追在撒旦屁股后面。现在全家打在一起，老爸离家出走，偶尔忽然冒出来一下搞点命运论。”迪恩虚指菲比，厉声道，&1dquo;让天使来故弄玄虚就算了，这会儿他还把荣光都拿出来乱给。所以上帝他老人家是打定主意要让第三方来调解家庭问题了是吧？用让其他人把所有儿子都干掉的方式？”

  卡西迪奥退缩了一下，就像有人往他鼻子上打了一拳。

  菲比完全想象不出来天使也能露出这种神情。

  &1dquo;并不是所有儿子。圣经说路西法是所有堕天使里唯一一个被允许保留荣光的天使。你能想象为什么上帝要干这事吗？难道他是年纪太大健忘了吗？哦对了，对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儿子，他竟然只是在地狱弄了个笼子关着。反正我是看不出为什么他会这样做。”山姆雪上加霜。

  卡西迪奥的脸色从阴沉转为便秘。

  &1dquo;耐心点，萨米，承认老爸偏心总是很困难的。”迪恩同情地说。

  &1dquo;我们还有善后工作要做。等我弄明白荣光的事，我会再回来找你。”天使一手一个把还在喋喋不休的两兄弟夹在手里，语调平板地说，&1dquo;到时候我也会向你解释这一切。”

  眼前这个天使似乎完全不知道在刚才的记忆读取中，她也读到了他的记忆。

  菲比面不改色地点头。

  Bau小组在三人离开后才姗姗来迟，陪伴在他们边上的还有刚才那位国会议员。魔法界和非魔法界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看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而每具尸体身下都还有翅膀烙印时，霍奇脸上也只是出现了一瞬间的恼怒。

  他们分散开来检查现场，瑞德走到菲比边上，后者略有保留地说出了事实。

  在对话最后菲比还安慰了下被炸得头晕目眩的小探员。&1dquo;除了我们，神盾局肯定会介入这个案子，所以你们只要做好基本记录就可以了。想想看，反正记录本最后也肯定会被他们带走，他们才不关心上面写了什么，别担心了，瑞德。”

  &1dquo;基本记录？怎么记录？”瑞德生无可恋地说，&1dquo;难道我要在案件记录上写，某年某月某日，中央公园现两具尸体，疑似两个天使斗殴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