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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比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没有盲目地放开感知试图寻找兄长们的下落，而是尽可能将荣光收缩在了身体内部的核心。她舒展双翼，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哪里相对安全。是魔法界？不，魔法界已经被黑暗渗透；而纽约？许多级英雄所在的纽约？不，级英雄们没有办法对抗和上帝同的黑暗。

  但去哪里都好，她不能站在这里，束手待毙。

  菲比咬牙，决定先去正义大厅寻求帮助，但当她张开双翼时，却现整片空间都早已被某些神秘力量封锁。

  一个轻柔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

  &1dquo;我猜你也是时候该来了。”

  菲比猛地回头，不知何时，她已经抽出了自己的大天使之刃，冰冷而热烈的荣光如银色海浪，紧紧地贴附在刃尖。这是几百个伯度中所向披靡的武器，但它在对方面前，仍然如同小孩子的把戏。

  那穿着黑色礼服裙的优雅女性站在对面，静静地望向此处，她只是将手臂抬起，天使的荣光就消散殆尽。

  黑暗。

  &1dquo;我更喜欢你叫我阿玛拉。”黑暗露出一个笑容，&1dquo;如你所想，我在这里现了两个......意外收获。加百列，淘气的小东西，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停止给我找麻烦。路西法，哥哥的最爱之一，我猜反复上演的家庭肥皂剧也不能否认他在我哥哥心中的地位。我捕获了他们，本以为会有所改变。”她脸上的笑意淡去，变得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睛里带着让人惊悚的寒光。&1dquo;但一切都没有改变，我哥哥仍然将自己屏蔽起来，不愿意和我接触。”

  &1dquo;你还没控制够她？”菲比恼恨地说，&1dquo;任何时候，当父亲想创造什么，你就想毁灭。看看周围吧，他创造了这些光辉灿烂的造物，而你想要的只有虚无，没有任何创意和生命力的虚无。他是个真神，而你只是画卷的破坏者。”

  &1dquo;哦，拉结尔，”阿玛拉怜悯地叹息，&1dquo;你们这些小鸟总是试图激怒我。不过这样也好，我留下了加百列和路西法的命，我不会再留下你的。&1squo;全天堂最特殊的一个’，他们这样叫你，据说上帝将你捧在手心，爱若珍宝。你们控诉我只会毁灭，我倒要看看，摧毁他的珍宝能不能使他现身。”

  她抬起手臂，力量的灵光在她掌心凝聚。

  最开始，菲比将所有高深莫测的法术一致抛出，这些能毁天灭地的术法在她面前组成一道似乎不可逾越的城墙。但很快，黑色的灰烬便将城墙撕扯得七零八落，它们如咬牙切齿的兽一般翻越过重重险阻，撞上了天使的真身。

  菲比先是感到寒冷，旋即是无法忽视的炽热，荣光在她体内和入侵者抗衡，它们将她的身体当做战场，以至于喧嚣、沸腾、燃烧，几乎将她点着。

  &1dquo;在所有天使之中，你们是我最不喜欢的几个。”阿玛拉朝她走来，语气低沉，&1dquo;我从来不喜欢路西法，从来不喜欢你，更从来不喜欢人类，但每次我想把你们归于虚无，他都阻止了我。”

  又是一阵蛇毒般剧烈的燃烧。

  &1dquo;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机会。”

  &1dquo;是吗？”菲比咬着牙，她竭力保持清醒，将刀刃紧握，寻找机会。

  可没等她找到机会，也没等阿玛拉的阴谋得逞，忽然一阵龙卷风拔地而起，在狂风的咆哮声中，黑暗的怒吼声中，菲比觉得自己仿佛在被迫进行世界级的幻影移形，浑身上下都被拆散重组。

  她短暂地失去了意识，等她恢复过来时，却现自己已经身处一间小酒吧中。

  小酒吧里灯光昏黄，在木质的装修上打下暖烘烘的浮光，一个满头卷毛的男人正背对着菲比坐在吧台边，手里拿着杯啤酒。

  他仰头把酒液喝干，旋即在椅子上转过身，虽然满脸络腮胡，但他的动作却带着些稚气，几乎是天真的。

  而他的气息......他的气息——

  &1dquo;爸爸？”菲比大惊失色。

  &1dquo;亲爱的，”那有着棕色头的男人就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搁，开口说道，&1dquo;我听说你恋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帝：听说我女儿恋爱了。

  彼得：救救孩子——不用救我了我死了。

  第57章父女交谈

  人们常常做假设，如果上帝在人间行走，他会是什么样子。

  有一歌唱的就是这个内容，也曾有电影影片拍摄过类似的画面。

  但如果他们真的了解上帝的生活，他们说不定会觉得无——

  一个古老的小酒吧，一个吧台，几张桌椅，一把吉他，一台打字机，除了当年宅过的房子之外，这就是上帝唯一喜欢待的场景了。

  菲比刚被他从生死之间拽出来，这会儿脑袋还有点晕乎乎，好好一个大天使，不得不像个老弱病残一样默默地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结果还没坐下多久，也还没从消亡的恐惧和见到老爸的震惊中脱身，就猛然听到这么一句惊悚的问话。

  她抬头看去，只见上帝他老人家正满脸严肃，丝毫没意识到啤酒的泡沫沾到了自己的络腮胡上。

  &1dquo;我听说你出息了，”见她不说话，上帝又重复一遍，&1dquo;你现在不仅对着兄弟们喊打喊杀，还叛逆到跨种族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