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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比心说我什么时候对兄弟喊打喊杀，不对我好像真的有杀，但她没敢在多年没见的亲爹面前放肆，只好哆哆嗦嗦地挤出一句——

  &1dquo;爸，你听我解释。”

  这话刚说完，她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果不其然，上帝几步走到桌子对面坐下，双手交握搁在桌面上，点了点下巴。那意思很明白，就是叫她可以开始了。

  菲比开始了半天，硬是没想好该怎么措辞，于是就像小时候一样拿自己的荣光去蹭老爹的光辉。

  在不打算惩罚什么人的时候，上帝的光辉通常是温暖而宽和的，似乎什么样的事在他那里都能得到包容，得到纾解。菲比一开始只是想撒个娇，结果蹭着蹭着，真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这么多年在人间一次又一次地转生，帮助的人类有好有坏，也不是没遭到过伤害，也不是没遭到过背叛，这一世原以为应该能过的顺风顺水，结果魔法界出了个伏地魔威胁家人安全不说，童年长大的小伙伴可能分崩离析不说，找了个男朋友是个傻乎乎的不说，还差点被黑暗给掐死。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面上倒是没有哇哇大哭，只是那平日里光辉灿烂的荣光都蔫巴巴了。

  上帝一开始还瞪着她，瞪着瞪着气就消了，只恨铁不成钢地一戳她脑门，嫌弃道：&1dquo;你也就这点出息。”

  菲比露出半个讨好的微笑来。

  &1dquo;行了，我也不难为你了，说说正事吧。”他摆摆手，&1dquo;我把你从阿玛拉那里救了出来，她可不会喜欢这个，即使我只泄露出一点点力量，但那会让她更加疯狂。原本我有另外的打算，但是你们几个一个比一个不成器，我也只能亲自出手了。”

  &1dquo;可路西法和加百列——”

  &1dquo;阿玛拉把他们藏起来了，也许其中有什么诱饵。如果我贸然出手，也许她就会顺着这条线索来对付我。”上帝说着，冷哼一声，&1dquo;你也别这样看着我，你哥哥们从小到大都是有本事的，你从小到大就是个没用的，我不冒着点风险来捞你一把，估计你早被阿玛拉炖汤了。”

  菲比：......爸你真是我亲爸。

  &1dquo;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在出门前本想把路西和加比都带到魔法界去，在那里和巫师及级英雄们会和。路西刚出来时闹得动静很大，战争骑士都冲到了纽约，城市重建还没有完成，现在又来一个黑暗......”她叹气，&1dquo;当年那场战斗我也是参加过的，我知道她不好对付，现在米迦勒又受了伤，拉斐尔直接......我们该怎么办啊，爸爸。”

  &1dquo;你也参加过？”上帝恨不得打她，&1dquo;你上战场刚开始倒还表现不错，后面直接被人家掐晕了，最后还不是靠路西法。”他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1dquo;你总是亏欠他的，我们都亏欠他。”菲比就说，&1dquo;我想着，血印还在哥哥身上，如果能让巫师和英们削弱投靠在阿玛拉手下的食死徒和恶魔，再把几位大天使聚齐，我们不是没有胜算。我看过人类的力量，爸爸，你根本想象不到他们现在的力量层级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人，神奇女侠，雷神，还有许许多多，他们的力量比起大天使也不差什么，甚至因为体系不同，也许还更加有效。”

  上帝陷入思考。

  &1dquo;还有钢铁侠和蝙蝠侠。”菲比继续说，&1dquo;这还是人类吗？我感觉人类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这样的表现啊。”

  &1dquo;因为我在创造人类的同时还创造了科学。”上帝这样回答，&1dquo;我给了人类最好的头脑，意志与创造力，他们通过科学获得这样的成就并没什么好奇怪的。”

  &1dquo;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两个人一点都不科学。”菲比吐槽。

  联想到这些年来在隐居时看到的英雄们的所作所为，上帝感觉自己好像也并没有什么能反驳的。

  他们于是面对面坐着，彼此陷入了沉默。

  正在这时，小酒馆门口的铃铛轻轻响了一响，一个头花白的老人从门口走进来，他穿着件十分破旧的冲锋衣，脸上还挂着不可置信。

  &1dquo;我......我这是在......”他环顾四周，旋即目光定格，&1dquo;你是......”

  上帝点了点头。&1dquo;好久不见，梅塔特隆。”

  &1dquo;书记员？”菲比惊讶地扭头去看他，却见对方瞪着自己的眼神反而更加惊讶。

  &1dquo;拉结尔？你还活着？”梅塔特隆震惊地说，&1dquo;早些年天堂还能感应到你的存在，但后来，就连米迦勒都再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了，天使们都认为你已经消亡了。”

  菲比一愣，飞快地看向上帝，只见后者抬头看着天花板，假装四处看风景。

  &1dquo;我的荣光确实是在几次转世之后被压制的。”她说，仍然瞪着对方。

  逼不得已，上帝只好瞥了她一眼，解释道：&1dquo;我看到每一世你边上都围着些奇怪的命运之子，于是想办法把你的荣光压制了。荣光消失之后你的皮囊就会比常人更平庸，除了距离特别近的天使，没人能感受到你。我哪知道这一世你托生在魔法世家，正好和你的本职接近，慢慢地激活了荣光，最后又弄死了两个......”想到这里，他气不打一处来。

  菲比自觉理亏，但又觉得当初杀天使全赖米迦勒和路西法两个不省心的哥哥搞事，便又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