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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没什么。”

  她能说什么？

  难道她能说我现在能看穿你的身体和灵魂，就像在演鬼片一样？

  彼得狐疑地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1dquo;真的没什么。”菲比假装咳嗽，暗暗决定尽快搞明白这些天使和所谓的命运到底把她拖进了一堆什么狗屎中来。难道以后每天在街上走路的时候都能看到人家的身体和灵魂？她是不是需要马上给自己买一堆墨镜来戴？接下来是什么？她会长翅膀吗？

  &1dquo;你看起来真的很担心。”彼得又开始打量她了，&1dquo;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1dquo;我论文还没写呢。”菲比下意识地说。

  ！！！！！

  等等！！！！！

  彼得瞪大眼睛看着她，她瞪大眼睛看着彼得——

  &1dquo;shit！”

  论文！

  星期一要上交的论文！

  如果电梯的门再光洁一些的话，他们就能看到彼此的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惊恐表情。

  ......

  这解释了为什么半小时后彼得穿着舒适的棉质睡衣和菲比一起坐在客厅写论文。

  一个一天前还在和全世界最有名的的英们战斗的人，和一个半天前刚刚和天使亲密接触的人，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写高中作业。

  格林小姐布置了一篇关于美国现代主义文学的论文，先前说过这个关系户老师和学生们一向气氛紧张，因此任何&1dquo;求情”的举动都不会得到允许。用米歇尔的话来说就是：&1dquo;只要你把自己送到她鼻子下面，格林会用任何一个机会来扣分。”并且，由于这位小姐对文学书的拙劣掌握，学生们必须不能表现得比她更明智来得到高分。这给需要一晚上完成长篇大论的两人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他们把参考书在地摊上堆了厚厚一沓，绞尽脑汁试图从记本里找出点有用的东西来。从彼得那里还时不时传出尖和纸接触的刷刷声，菲比这里只有一片寂静。

  书本的内容让她难以集中注意力，整个天使事件也让她分心，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没法阻止自己去看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这会儿当她凝视彼得的时候必须非常努力才能看到对方的面孔，看到内在则容易得多，仍然是那个温暖的闪亮的灵魂，仍然是那种柔和的触感。她几乎能感到荣光在身体里为之浮动。

  这是什么天使的能力吗？莫非真正的天使看所有人都看不清皮囊，只能看清灵魂？一个美丽的灵魂就像一颗炫目的钻石，一道完美的甜点，或者一个萌翻了的小兽，这些天使到底是怎么才能控制住对灵魂的喜爱开始诋毁人类的？难道是因为它们太倒霉了每次在人间行走看到的不是罪犯就是渎神者吗？无论如何，这种自制力甚至让菲比都开始肃然起敬。

  &1dquo;别再看我了，菲比。”彼得头也不抬地咬着杆子咕哝，眼睛一直盯着作业本。

  &1dquo;如果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再看你？”被抓了个正着的菲比强词夺理道。

  那是因为我感官比较灵敏。

  彼得一脸血地咽下了这句话，捏着鼻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蜘蛛侠继续低头写论文，但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有点心不在焉起来。论文上一个个拉长的单词好像忽然都变成了奇怪的动物，在纸上胡乱扭动起来。原型象征理论是谁创的来着？海明威又是几几年拿的诺贝尔文学奖？格林小姐到底是喜欢威廉·福克纳还是不喜欢？

  他故作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低下头。然后又看了一眼。

  &1dquo;我真希望今天能凉快点。”菲比背靠茶几坐着地毯，本子摊开放在膝盖上。她把一撮卷撩到耳朵后面，边胡编乱造，边嘟囔着说。

  仿佛是在应和她的话，窗外一道长长的闪电忽然从天上劈过。傍晚时明明已经散去了的浓厚云层重聚集起来，低沉的雷声如滚石般从高空直达地面。从她的角度能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游离的魔力因子像被一只手指挥着一样凝聚，它们欢欣地悦动，急促地碰撞，就好像在竭尽全力向谁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TF......

  &1dquo;其实我觉得今天已经够凉快了。”目瞪口呆的小女巫试图补救。

  肉眼可见地，云层间隐隐约约的闪电重归于无。

  这下子彼得是真的写不下去了，他把参考书堆到沙扶手上，推开沙靠垫，盘腿坐了起来。&1dquo;菲比，你是困了吗？烧了？还是回家前在外面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错，我吃了点天使荣光豪华套餐。

  菲比深深吸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1dquo;我可能是有点困了，但总得把论文写完。”她从地毯上站起身，故作轻快地说，&1dquo;说点什么让我清醒清醒。斯塔克先生喜欢你，他有没有和你说在机场生了什么？昨天满世界的闻报道还在说机场的英大战，今天好像所有人忽然关心起了被遗忘挺久的总统大选，一定有什么要命的大事生了。”

  彼得看起来完全没有被说服，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1dquo;他没说。不过仔细想想还能有什么事呢，无非是坏人出现了，好人需要去打败坏人。就这么简单。”

  &1dquo;这么一说是挺简单的。”菲比走到中岛，泡了两杯浓浓的茶。她用的茶杯和上次用来占卜的是同一套，等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时，彼得咧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