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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得出來，她很恨她的父親。

洪朔的事，6歡處理完之後秦岺就不讓她再碰，因此她沒線索再去追查。

不過6歡大概能知道，那個人，應該與上輩恩怨有關。

聽見父親這兩個字，白矜神色幾乎是冷了下來，「別提他。」

冰冷的語氣像是碰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6歡有一瞬愣怔，然後又裝是不解，無意地問，「怎麼了？」

「你，很討厭他麼？」

眼看白矜身子肉眼可察覺地緊繃了一分，6歡趕緊一收，「對不起。我不該多問。」

問太多，不免會遭懷疑。

既然現下這事已經過去了，她也沒打算追查到底。

白矜也閉口不言。

因為剛提的這件事，兩端又陷入了沉默當中。

6歡一手放在另一隻手腕上，撫著袖口紐扣，腦海中思索。

一聲貓叫聲打破思緒。

「嗯？」

連叫了兩聲，6歡和白矜一起抬起眼來，一直白色的小貓在草坪上伸貓爪子走動，好奇地盯著她們，歪了歪頭。

6歡四處看了一眼，又看回貓，「是誰丟了的麼？」

「是流浪貓。」白矜走過去，「它一直在公園裡四處跑。」

「原來是流浪貓。」

人們需要陪伴，就會期望從寵物身上獲取情緒價值。

但後來，不負責選擇棄養的主人越多，流浪的動物也就越來越多。小動物本能地要活下來，就很容易跑到公園，大街的垃圾桶，各種地方尋求生存的機會。

顯然這隻貓並不怕人，面對她們的小心靠近沒有顯得很警惕，而是不斷發出喵叫。

它的腦袋上綁著一小塊白紗布，是人為包紮的。看這痕跡，6歡猜測是醫院內的護士或者醫生的善舉。

「聽上去是餓了。」

在白矜蹲下身來靠近的時候，小白貓躺下來晃晃自己柔軟的肚皮——這是它賴以生存的技法，只要賣乖公園裡路過的人就能獲取到生存的食物。

「我去售賣機買點什麼吃的。你小心一點，別伸手摸它。」

6歡交代完，起身離開。

再回來時，手中拿到兩根包裝火腿腸，這也是售賣機裡面貓能吃，也不會出錯的東西。

「喵——」

白矜蹲在不斷嗷叫的小貓身前，神色黯淡，好似蒙了一層灰濛濛的霧，說不清眼底含著什麼，有憐憫，但更多的是灰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