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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玉抓緊了被褥,心頭「怦怦」地跳。
怎麼辦?他有些慌亂地想,若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身下的蕭徑寒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別怕。」
護衛見他們沒動靜,不由握緊了腰間的刀,緩緩抽出,「出來!」
忽然,方才那個叫裴青玉脫衣衫的護衛,在後邊掄起刀背就把其他幾個人打暈了。
裴青玉:「」
方小築也......嚇了一跳,「你、你怎麼打人啊?」
那護衛一邊把人搬出門外,一邊道:「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
他搬完人,對蕭徑寒他們道:「主子,我先處理一下,你們繼續。」說著就一把拉走方小築,「嘭」地一聲把門關了。
裴青玉還未從訝異中回過神來,「他怎麼......」
蕭徑寒勾唇道:「他是我先前留在王府的暗線。」
「暗線?」裴青玉反應過來,氣道,「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是剛剛才認出來的,」蕭徑寒冤枉道,「你把我蒙被子裡了,我什麼也看不見。」
他一手摸上裴青玉赤*裸的腰,直直盯著眼前人道:「我也不想看見別的。」
裴青玉禁不住一顫,才想起來自己沒穿衣衫,臉一下就紅了,「我......」
他慌忙想推開蕭徑寒,卻驟然一陣翻轉,反被壓在了身下。
「裴青玉,」蕭徑寒眼底微暗,沉聲道,「這可是你自己脫的。」
裴青玉不自覺有些害怕,爭辯道:「不是,分明是你那下屬讓我脫的。」
蕭徑寒眼神更深了,「他讓你脫,你就脫?」
裴青玉一怔,呆呆道:「自然不是,可方才情況緊急......」
「不管什麼情況,」蕭徑寒指腹蹭著他溫熱的臉,不容反駁道,「就算要我死,也不許脫給別人看。」
裴青玉眉頭一緊,「胡說什麼?」怎麼動不動就說死的?
他躲開目光,咕噥道:「況且,他們也沒看到。」
「對,只有我能看,」蕭徑寒逼近他,仿佛確認道,「是不是?」
裴青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推了推他道:「你起來,我」
蕭徑寒卻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起。」
「為何不能起?你……」裴青玉話音未落,腿邊便觸到了什麼,頓時一愣,語無倫次道,「不是,我......你怎麼......」
蕭徑寒輕笑了一聲,指尖掠過裴青玉耳邊的發,道:「你這模樣在我懷裡,還指望我怎麼樣?」
髮絲拂過耳尖,撩起些微的癢,裴青玉動了動,聽見蕭徑寒道:「我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
「那......」他磕磕巴巴道,「你、你要如何?」
他心頭跳動得厲害,抓在被褥上的手不禁攥得更緊,似有一絲不明的希冀落在眼底。
下一刻,蕭徑寒一把拉過他的手,咬著他的耳尖啞聲道:「還記得之前在扶風山,我教你的麼?」
裴青玉驀然就想起了那個混亂的清晨,蕭徑寒急促的低喘,與身上滾燙的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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