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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起&1dquo;意外事故”的当晚,正好是毛小奇值班,他一边吃着零食,眼光随意地在电视屏幕上扫了一遍,停留在九号屏幕上,心里出一串嘀咕。
咦!怎么搞的?九号画面应该是大门,怎么变成了大堂?
毛小奇特意下楼来到大堂,抬头一看,现这台摄像机居然掉转了方向,而且是一百八十度,难怪!他回到监控室,打电话问白天上班的同事阿鼓。
&1dquo;下午有个清洁工从梯子上摔下来,梯子撞了一下,才转过来的吧。”阿鼓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大概搂着老婆在睡觉。
&1dquo;干吗不把它拨正?”
&1dquo;那是工程部的事,跟我们没关系。”挂电话前,阿鼓嘟哝了一句,&1dquo;到底是当过兵的,这么认真,有本事你爬上去把它掉过来好了。”
咯的一声,电话挂了。
毛小奇放下话筒,心想是啊,工程部的事情管我屁事,别说掉头,哪怕像门大炮一样翘起来,与我又有何干?
跟平常一样,毛小奇翻着杂志,吃着零食,不时朝电视屏幕扫视一遍。
午夜十二点半的时候,毛小奇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妈妈还在小姑家打牌,大概赢了几把,很高兴,问儿子明天要不要去宜家看看那张可以折叠的削价沙床。
&1dquo;妈妈出一千,你只要出五百就行了,你不是嫌房间太小吗?把旧床扔掉,换沙床,白天是沙,晚上就是床,多好啊!”
&1dquo;明天再说吧。”毛小奇不耐烦地放下手机,漫不经心地朝屏幕扫了一眼&he11ip;&he11ip;
等一下!那是什么?
引起他注意的,又是那台九号摄像机的画面,他看见了一样东西。
九号摄像机对着方形天井,对面就是农业银行,银行是全透明的玻璃墙,一目了然。画面里是企业转帐区,有四块分隔的办公区,每张办公桌都有两把椅子,客户坐在外边的一把,里面是留给营业员的。办公区的背面是一堵墙,墙上嵌着&1dquo;中国农业银行”六个大字。
夜间大堂关闭公共照明,商铺也都熄灯,但银行就是银行,为了显示财大气粗,有一组射灯始终照着&1dquo;中国农业银行”六个字。在黑灯瞎火的大堂里,银行成了唯一亮着的地方。
毛小奇看见的那个&1dquo;东西”就在银行里。
摄像机与银行隔着方形天井,距离较远,加上画面是黑白,不是很清晰,隐隐绰绰的,不过毛小奇大致可以肯定,有一个人坐在客户的椅子上。椅子是黑色的皮椅,椅背对着镜头,椅子遮住了他身体的大部分,只有肩膀和头部露在外面,就象一块黑黑的门板竖在那儿,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这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坐着,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好像在等营业员出来,可现在是午夜十二点三十五分,不单是银行,整个力宝广场都休息了。
注视了有五、六秒钟,毛小奇心里出一团疑惑:
他是谁?怎么会坐在银行里?
是加班的银行职员?
可银行的玻璃门上,明明挂着一把大锁。
隐隐约约有一股凉意,顺着毛小奇的脊梁往上爬,从脖子后面慢慢爬到了头顶。
他抓起对讲机,调至通话频率。力宝广场有四名值班保安,一名在车库,毛小奇在监控室,小秦和阿忠在隔壁写字楼。
对讲机里传来阿忠的声音:&1dquo;小奇,怎么啦?”
&1dquo;阿忠,你最好过来一下,大堂里有情况。”毛小奇尽量把声音放得平静。
&1dquo;什么情况?”阿忠的声音变得警惕起来。
&1dquo;农业银行里有人。”
&1dquo;哦!什么人?是不是小偷?”阿忠腾地站了起来。
&1dquo;不像小偷,”毛小奇一时难以解释,就说:&1dquo;喂,你还是过来一下吧。”
&1dquo;ok,我马上过去。”
过了几分钟,阿忠从写字楼的大堂过来了。写字楼的大堂与裙楼的大堂是相通的,隔着一道玻璃门,阿忠打开地锁,推开玻璃门,经过星巴克,来到了农业银行门前,透过玻璃墙,企业转帐区看得清清楚楚。
&1dquo;人呢?”阿忠拿着对讲机问。
监控室里的毛小奇从九号画面上看见了走过来的阿忠,怎么搞的,这家伙的反应居然如此迟钝。
&1dquo;老兄,你有夜盲症吗?就在你面前,坐在椅子上,从左边数第三把。”
阿忠的脑袋拨来拨去,来回看了一遍,沉默了几秒钟,大声说:&1dquo;没有啊!”
&1dquo;我说你&he11ip;&he11ip;”
阿忠有点不耐烦,冲着对讲机嚷:&1dquo;把你高贵的屁股挪动一下,自己下来看吧!”
几分钟后,毛小奇站在了阿忠的位置上,这里的情形让他哑口无言。透过玻璃,企业转帐区的确空无一人,椅子都空着,射灯的光线投在&1dquo;中国农业银行”字上,泛着柔和的暖光。
怎么回事?刚才明明看见有人嘛!毛小奇心里嘀咕着,难道是我的幻觉?还是别的什么&he11ip;&he11ip;
阿忠的手重重拍在他肩膀上,笑嘻嘻问:&1dquo;你看见的大概是个女人吧?穿着三点式&he11ip;&he11ip;”
毛小奇瞪了他一眼,他没心思开这种玩笑。
农业银行的营业区分四块,为企业转帐的a区最大,,它的门开在大堂内,对着方形天井。B区是一台电子回单箱。c区是储蓄窗口。d区在最外,是自助银行,门对着淮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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