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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完全包裹住,呼吸间全是彼此的气息,听觉、触觉、感受无一不被侵占。
……
七枝掀起床帘看了一眼,宋清玹还在睡。
这都日上三竿了。
昨个姑娘喝得酩酊大醉,还未来得及叫马车,两人刚出酒楼,就撞上了来寻人的沈韫。
他皱起眉头,打横抱起迷糊不清的人径直上了车厢。
宝碌冲她挤眉弄眼,七枝也只是茫然。
“啧!”他屁股挪一挪,坐得凑近了她,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车厢,挡着嘴用气音小声说道:“怎的不看好你家姑娘?主子爷近日事情多,又是朝廷、又是府里头,两头跑忙的脚不沾地,你心疼心疼主子,多看着点,姑娘这边就少操点心,让主子省点心。”
“好你个宝碌!命令起我来了!我们姑娘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喝酒也就喝了。”七枝毫不留情推开面前宝碌那张小圆脸,啐他一口,“恁是爱瞎管教!”
宝碌自讨了个没,摸摸同样圆乎乎的脑袋,叹气∶“唉,你这人真不知好歹,丞相大人也算你这小丫头半个主子了吧,讲句不好听的,我就算说丞相是你主子,你呀,也得认,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花的相府的钱?”
“你——”
七枝一时说不上话,这口气闷在心里,硬生生闷了一晚上。
气哼哼的想,等姑娘清醒了,看她不告上一状!要叫他好看!
她忍了又忍,总是时不时得撩起帘子查看一二。
姑娘可真能睡。
也好,能睡是福。
她就再忍一忍。
好七枝,不气不气,姑娘常常说她是个大气的人。
宋清玹其实早醒了,脸埋在被褥里头傻,越是清醒昨晚的回忆也就愈是清晰。
颤抖着手碰了下嘴唇,被烫得浑身一哆嗦。
她不纯洁了!呜咽一声掀被把自个儿整个藏进了被子里。
闷头想着事情的七枝被这一声动静吓得不轻,又欢喜起来,“姑娘!可总算是醒了!”
探头往床榻里头一看,宋清玹人影没看见,只有一小团蜷缩着窝在墙角里。
“姑娘,当心闷着自个儿。”
“荞荞,别胡闹。”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男子干净的嗓音已经近在咫尺,宋清玹轻轻颤抖了一下。
沈韫早早就起身在书房忙活了一上午,都没能听到下人来报,眼看着午膳时间都快到了,赶来捉人。
他在床榻边坐下,挥了挥手让七枝出去侯着,看向角落里,含着笑意道:“昨日不是说好要一道去郊外么?”
什么郊外,她压根就不记得这档子事。
昨晚沈韫将人吻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松开了人,还要时不时就轻啄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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