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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嗓音倏然冷了下来，漠然道：&1dquo;是吗?要不你再去听听?”

  将夜瞪大眼睛，捂住耳朵猛摇头：&1dquo;师尊别叫!我不听我不听!”

  &1dquo;呃&he11ip;&he11ip;”

  &1dquo;呜呜，我错了。”

  他真是脑子短路了，说什么错什么，干脆不说话了。

  水雾迷蒙的，险些要泛出蓄泪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朝师尊张望着，眼底其实还藏着惧意，但也不是很明显。

  脑袋上的软晃呀晃，整个像一只等待被主人抚慰的幼犬。

  算了。

  他脑子也就这样了。

  云谏没同他计较，算是基本放弃扶正他小徒弟这不太正常的脑袋瓜子。

  将夜缓了缓，终于从恐惧中彻底回归现实。

  师尊说：&1dquo;这些冰晶具有致幻作用，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他们会幻化出你的模样，甚至你在意的某个人，用你记忆印象中的恐惧事物来误导你，激怒你，你攻击他们，那些伤害也会等同烙印在你自己身上。”

  将夜摸了摸青紫红肿的唇角，哈嘶哈嘶疼地直叫唤。

  这招我揍我自己，我杀我自己，真的很毒啊!

  将夜：&1dquo;这个和彤岫村的幻镜很像唉!”

  师尊点头，又道：&1dquo;幻镜只能影响神志，这里的冰晶却能主动伤人。但，即便再像，也不是毫无破绽，他们的模仿做不到完美，而是镜像的，就比如你看到的洛言，原本左手虎口上的痣成了假洛言右手上的。”

  再比如他颈侧的红梅烙印&he11ip;&he11ip;

  云谏的话没说完，但将夜已经明白了。

  虽然是假的，但回想起来，还是后怕。

  不是怕冰晶本身制造的幻觉。

  而是这一次间接提醒了他：他占有的这具身躯原本就不属于他，莫名消失的原主魂灵会不会还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一天回来质问他，要夺回原本不该属于他的一切?

  包括重占有师尊&he11ip;&he11ip;

  到那个时候，师尊会不会又重归原文套路?

  将夜莫名担忧又怜悯的眼神看得云谏莫名，搞不清楚小徒弟又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将夜：&1dquo;师尊，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深吸一口气：&1dquo;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性情大变，要对你大逆不道，你一定不要心慈手软，不要容忍我!”

  &1dquo;呃&he11ip;&he11ip;”

  &1dquo;我要是欺师灭祖，你就欺负回去，我要是对你动手动脚，你一定记得先下手为强!”

  &1dquo;呃&he11ip;&he11ip;”师尊愣怔，沉默很久也没明白他好端端的说这样的话做什么。

  看小徒弟期待的眼神，好似是等他点头。

  他一颔，小徒弟眼睛蓦地亮起来，心中的郁结似乎都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