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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确实是他们忽视了秦初雪，因为他们一向习惯了围着秦心月打转，只要秦心月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紧张，这是这十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

  秦建军也没想到，被自己忽视的细节会成为摧毁他和秦初雪父女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秦，说真的，其实还是亲生的靠谱，收养的再好，哪能有血缘关系亲？都说血浓于水，血缘才是传承，之前我看你们对初雪不上心，我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仔细想来，我还是该劝劝你，毕竟他们几个孩子年纪也大了，我也希望绪宁能和初雪考同一所大学，到时候更有利于培养感情。”

  秦建军看了方波一眼，这人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之前也是看你和你太太的态度，才没敢把这些推心置腹的话说给你听。”

  方波说得好听，不过秦建军也不是傻子，这老狐狸就是看中初雪和慕容瀚海的关系，所以现在态度大转弯。

  秦建军还想着要和初雪修复关系，便没再多理会方波。两人刚踏进校园，便见前方闹哄哄的，校长正握着一人的手热情打招呼。

  而那人的背影也有些眼熟。

  “慕容先生，欢迎莅临指导，这边请。”校长一脸热情，对慕容瀚海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建军忽然就走不动，因为慕容瀚海旁边站着秦初雪，不过秦初雪似乎也没和他们聊几句，很快就独自离开。

  “诶，那不是秦总和方总吗？”厉朗星眼尖，一眼看到了秦建军和方波。

  “方总、秦总，欢迎欢迎！这次大家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尤其是慕容先生的女儿，这次更是为我们学校争了光，校董事会这次一定好好奖赏鼓励。”校长今天春风得意，虽说平均成绩没赶上六中，但市第一和市第三都在江城私立，已经够他吹很长一段时间了。

  秦建军听他说秦初雪是慕容瀚海的女儿，心中又酸又苦，只好别有深意地说一句：“初雪这次确实考得很好，是我们的骄傲。”

  “诶，秦先生的女儿不是在实验二班么？不知这次考得怎样？”慕容瀚海问。

  慕容瀚海一定是故意的，他明知秦心月只是养女，却依旧只提秦心月，丝毫不提秦初雪。

  秦建军心知肚明，皮笑肉不笑道：“心月这次挥失常，考得一般，不过我亲女儿秦初雪考了市第一。”

  在场的都知道秦建军和慕容瀚海说的女儿指的谁，但为了体面，他们也都没有揭穿。校长顿了下笑道：“后生可畏，我们的下一代越来越厉害了，值得我们高兴。走吧，先去找教室等着，家长会马上要开始了，一会儿开完，大家都别走，今天我做东，请各位一起吃个饭。”

  慕容瀚海背着手，悠悠然转头，朝着高三十四班走去，厉子衍也在十四班，厉朗星便跟慕容瀚海同路。

  秦建军也想去十四班，方波拉着他道：“唉，老秦你冷静点，这慕容瀚海来历不明，手段又高，别想不开硬碰硬。跟我走吧，去楼上。”

  秦建军不想去，“苏文佩会来帮心月开家长会，我先走了。”

  林香文又啰嗦，开家长会简直就是浪费他的时间。

  刚要走，不想却碰到来领取通知书和试卷的秦心月，她孤身一人，苏文佩并不在。

  按往常来说，秦建军该问一声，不过今天秦建军却没什么心情，秦初雪的话还在他脑子里萦绕不去。

  倒是方波热情问道：“这不是心月吗？怎么哭丧着脸？”

  “方叔叔，爸。”秦心月细声细气地打了招呼，她垂着眼帘，看上去泫然欲泣，可怜极了。

  “你一个人？”方波追问。

  “嗯，妈妈今天胸闷，哥陪她去医院检查了。”秦心月道，原本她也想跟去医院，不想来领取通知书的，结果苏文佩却让她来学校。

  更没想到的是，昨晚说今天忙碌脱不开身的秦建军，竟然出现在校园里。

  秦建军来这里是为了谁，答案不言而喻。

  秦心月心中满是苦涩和不甘。

  “哦，那秦太太病得严重么？”方波问。

  秦建军都没收到他们的电话，想来也没什么大事。

  “我这过去看看。”秦建军说。

  “爸，那谁……谁帮我开家长会？”秦心月问。

  最近秦初雪春风得意，肯定有不少人猜测她失宠了，如果今天没人给她开家长会，这样的谣言只会越来越多。秦心月不想让人这样看自己，要是失去秦家这座靠山，那她今后在学校怎么立足？

  她满怀期待地看向秦建军，眼底蓄了泪水，秦建军看着这样的秦心月，心中也很纠结。虽说不是亲生的，但这些年朝夕相处，哪能没点感情，最近他也是被秦初雪弄得乱了心神，也没顾及秦心月的感受，到头来两个孩子都被自己伤到了。

  秦建军正要答应，方波道：“我看不如这样，就让心月的亲生父母过来开家长会得了。反正心月也很少和她亲生父母相聚，他们想必也很想念心月，而且也有权来给心月开家长会。”

  秦心月却听得脸色刷白，她才不要那对土包子夫妇过来开家长会，多丢人现眼！还不如没人帮她开家长会，至少不会有人知道她亲生父母长得多丑多土。

  “爸，你去忙吧！我会跟林老师说清楚的，就不要再麻烦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