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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商机（第1页）

钟蓁看完龙舟赛回家，第一时间去找了周氏。她向周氏说了她要借周氏名头给房明妤染的计划，周氏连连摇头。

“那可不行，我哪里是什么神医，万不能说这谎。”

“我的姐，不是让你说谎，你这是救她于水火！”要不是古代这规矩，她这身份，她就自己动手给房明妤染了。

“那千金小姐的，我万一把人家头弄坏了怎么成？”

“周姐姐你这是不信我！”

周氏很为难，“我不是不信你啊，我是不信自己个儿，我没那本事。”

“我跟你说，不需要本事，你会洗头就行。我以前见你给李卫给香儿洗头，那洗得可好了，都不带扯着他们一点头的。”

“可是你说的染膏……”

钟蓁知道空口无凭，眼见为实，同时也是想让周氏练一下手，熟悉一下流程，便请了曹大娘过来。

曹大娘白不多，但一听说要给她染黑，也是求之不得。

“那染的青汁，可是有钱人家才能用的上的，如今老婆子托姑娘的福，竟然也能用上！”

“大娘我跟您说，我这个染膏可比青汁好用多了！”

钟蓁在系统上换了一盒自然黑的染膏，手把手教周氏给曹大娘染头。

周氏终究被钟蓁从系统上买的染膏的效果折服，听了钟蓁的话在约定的日子和钟蓁一起出去了房府。

去前钟蓁做了万全的准备，她多买了几盒纯植物制剂无害的自然黑的染膏，以防备房明妤头太多太长，把染膏装进寻常可见的瓷瓶里，又备了两罐雪花膏、垫布、耳套之类的。当然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嘱咐周氏一口咬定这染膏是周氏自己制作的，至于配方，是祖传的，不可透露。

房明妤早就在家里等得焦急了，一听人通传，赶紧让人将钟蓁和周氏请进来。

周氏一开始还十分拘束，但房明妤是个随和可亲的，让她很快放松了下来。

钟蓁指挥房明妤解了头找个美人榻躺下，让丫鬟用绸布严严实实给她脖子围了一圈，带上耳套。

周氏十分仔细地在际线从脑门到后脑勺涂上一圈厚厚的雪花膏，以防染膏沾到皮肤上，然后戴上一次性的乳胶手套。

说起手套，钟蓁本来不想买这种古代完全没有的化学制品，但是如果要代替就只能买羊肠手套，羊肠手套又太贵，最终还是屈服于金钱，在系统上低价换了一大堆一次性乳胶手套。

周氏照钟蓁教的话跟房明妤说，“染膏子有一些味道，姑娘暂且忍耐一下，过一会儿便好。”

房明妤言听计从，周氏便开始给她头均匀抹上染膏。周氏确实手巧又仔细，染膏抹得又匀又快，房明妤那么长的头，也不曾扯到半点。

抹完染膏，在等上色的时间，吩咐丫鬟备上水盆、帕子和热水。

过了小半个时辰，周氏便开始给房明妤洗头。房家的丫鬟十分靠谱，热水一盆续一盆的，冷热也正合适，洗出来的水从漆黑到逐渐清亮，便不再水洗，把头包起来擦干。

“这刚刚染完，难免还有一点掉浮色，日后给姑娘洗头时，帕子也会微微染色，要注意些。但头干了就没事了，平常也不会染到衣服上。”

周氏还不忘告诉大丫鬟日后怎么伺候这头，大丫鬟都记下了。

房明妤头擦了许多遍逐渐干了，钟蓁只恨这个时代没有吹风机。好在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房明妤请钟蓁和周氏到院子里喝茶，太阳晒一会儿，头也就干得七七八八了。

“姑娘，头真的黑了！”大丫鬟最先跟房明妤回话。

房明妤拨过一绺头到面前，那丝软软滑滑还带着一丝香气，是她梦寐以求的自然乌黑。

房明妤掩不住的喜色，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再看看手指，一点都没黑。

房明妤喜出望外，朝大丫鬟使了个眼色，大丫鬟赶紧差人开箱子取了房明妤的私房钱，给了一个大红包。周氏本不好意思收，还是钟蓁让她收下，她才收了。

钟蓁拉着房明妤坐下来，开始说她的正事。

“怎么样，很满意吧！”

“自然满意！多谢周姐姐！也多谢你。”

“那你说，周姐姐这染膏，这手艺，若在京都开一家染店，可能有生意？”

“我不懂生意之道，但我敢说这满京都，没有比这染得更好的，各家的妇人们有不少早生白的，若白也能染成这般，怕是抢着要去！”

钟蓁大喜，“如此便好，我也不瞒你说，周姐姐想开一家店，主要染，再捎带着给姑娘太太们提供点别的服务。”

房明妤哪儿见过世家未出阁姑娘做生意的，刚想问怎么要做生意，突然想起钟府出了名的穷，她可听得不少人背后笑话钟家怕是连钟蓁的嫁妆都没钱置办。想到这里，她乖觉地闭上了嘴，同时对钟蓁多了些心疼，嫁妆都要自己赚钱置办，哪个世家姑娘能沦落到这步田地的……

房明妤一颗七窍玲珑心，便改口说：“你尽管开店，我在京城，少说半数世家我都认识的，帮你当掮客还是可以的，她们看我这头，都不用我说必定会问，少不得就找去了。等你店开了，我第一个先请祖母去，我祖母逢年过节也染的，要是能给她染成我这样，她老人家必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