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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体颤抖，似是明白，又似是不想面对，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一道熟悉的男音在娇娇头顶响起。

  果然……

  娇娇心头划过绝望，男人坚定又轻柔的捧着娇娇的小脑袋，强迫娇娇抬头同他对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有苏雨。

  有苏雨对娇娇露出一个奇异又温柔的笑容，他的声音很轻，可语气中却带着点点嘲弄的恶劣：“怎么，看到是我很害怕吗？”

  娇娇不说话，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仿佛断了线的美丽珍珠，晶莹剔透又带着说不出的脆弱易碎。

  “哭什么？”有苏雨轻叹。

  “我……”娇娇嗓音抖，半晌才颤颤巍巍的问他，“你是要杀了我吗？”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有苏雨转身，将娇娇整个抱进了怀中，似怀念的不断在娇娇脖颈边轻嗅，“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有苏雨，还是有苏雪？

  娇娇莫名知道他想问的就是这个。

  “有，有苏雨。”娇娇咬唇。

  “呵呵！”有苏雨轻笑，“我真高兴，你认出我来了。”

  “娇娇，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呢？”有苏雨又问。

  娇娇低着头不说话。

  有苏雨也静了半天没有动作，就在娇娇以为他们就要这样相对沉默下去时，有苏雨突然笑了。

  他轻轻捏住娇娇的下巴同娇娇四目相对：“我真是傻了，竟然会问你这个问题。你又怎么会想我呢？为了救一个野男人，你用符咒伤了我和雪。甚至现在还要同一个凡人私奔。”

  “娇娇！”有苏雨面上终于带上了一丝不甘和悲伤，“我们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娇娇不说话，良久，娇娇破罐子破摔似的，用力拍开了有苏雨的大手。

  娇娇冷笑：“你们对我好？所谓的对我好就是算计我的心脏，嫌弃我是个凡人，想方设法的瞒着我你们的身份，让我一个人傻傻的以为自己嫁了如意郎君，沉浸在幸福中。结果到头来又告诉我一切都是骗我的，我的丈夫是两个不说，还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

  娇娇眼中带上了久违的嫌恶：“对我来说，这世上的男人都比你们好。常道长真心救我，柳大哥也是真心爱我。他们都是因为我是我，而你们不一样，你们一开始的算计就充满了丑恶。你让我如何忘记？”

  “柳大哥！”有苏雨喃喃，他面上突然狠，“叫的可真是亲热啊！你既然如此爱他欣赏他，那我就让你看看他是如何在我们面前崩溃求饶的，也让你知道区区一个凡人，是多么的渺小。”

  “不要。”娇娇心头重重一跳。

  然而已经晚了，在有苏雨话音落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有苏雪就踏着刚探出头的月色悄然而至，同时，他手中还提着一个昏迷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平安。

  “娇娇。”将柳平安扔到脚下，有苏雪一个闪身来到了娇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