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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命该由谁（第2页）

正要动手之际，沈素洁忽然掀帘进来，一剑挡住了他。&1t;p>

“长兄何意？”&1t;p>

裴静朝见了他，索性就敞开了，“殿下已经下令，她非死不可。”&1t;p>

沈素洁走到卫亦舒面前，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些。&1t;p>

“我自己会同殿下说明，请长兄去接应殿下离开。”&1t;p>

此刻外面全然乱了，更有不少火箭射进来，小帐很快就被勾起了火势。&1t;p>

裴静朝思忖片刻，便转身离开了。&1t;p>

沈素洁这才转身将她的脸蒙住，然后弯腰将她背在了背上。&1t;p>

“阿姊别怕。”&1t;p>

他拿了剑划破了营帐的口子，很快就找了马将她放上去，然后自己翻身上来，对着如意道“骑上那匹马跟上。”&1t;p>

说完他便驱马往前。&1t;p>

此刻整个营地冲进了不少人，火势映红了半边天，烟雾四起中，哀嚎遍地。&1t;p>

她眸子蒙住脸，便听得更清楚了些。&1t;p>

沈素洁带着她一路追上公孙芳和等人，沈玉荷原本还要说什么，见到她们，脸色立刻变了，“阿兄！”&1t;p>

沈素洁淡淡看她一眼，“我不曾对你的事指手画脚，我的事，你也不必理会。”&1t;p>

沈玉荷握紧了缰绳，怒气冲冲的骑马离开了。&1t;p>

他们逃离得有些匆忙，马蹄声后时不时传来惨叫声。&1t;p>

卫亦舒下意识绷紧了身子，沈素洁覆在她耳边小声道“很快就好，阿姊别怕。”&1t;p>

大军一路向西，直到傍晚，身后的追兵才算断了。&1t;p>

公孙芳和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优雅随和，脸上戾气横生，一双眼里几乎迸出寒气来。&1t;p>

沈披与几个老将迅拿了图纸过去一同商议着接下来的方向。&1t;p>

卫亦舒转头看向落日，瑰丽的夕阳落在她的脸上，便生生的添了几分的艳丽来。&1t;p>

沈素洁伸手将她脸上的灰尘擦了，从马腹上拿了水给她。&1t;p>

“阿姊，除了我，谁的话都不要信。”&1t;p>

如意坐在她身旁，目光却逡巡在人群中。&1t;p>

卫亦舒推开水袋，声音平静如水，“随他们吧。”&1t;p>

沈素洁眸光微黯，又很快将水交给了如意，“梁成碧在后面，你放心。”&1t;p>

说罢便起身往公孙芳和那边去。&1t;p>

不知过了多久，如意才在一群人里找到梁成碧和团圆的身影、&1t;p>

比起她们二人，她们狼狈太过，头已经全然散乱了，混在一众兵士的目光中，梁成碧依旧是从前的神情，淡淡的，好似什么都不知晓。&1t;p>

看着她将水递到团圆嘴边，如意才收回视线。&1t;p>

“你既然关心她，不如去看看。”&1t;p>

如意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她不会对不起我们，可是我想到福宝和小红，什么话都不想说了。”&1t;p>

提到这两个名字，卫亦舒便不再开口。&1t;p>

如意看着一众兵士，轻声道“女郎，人的命，该由谁？”&1t;p>

从前，她为温饱，后来，为着家里人。&1t;p>

这一生的苦头，好像总也吃不到尽头，没有个够。&1t;p>

卫亦舒低头捡了根树枝写了两个字，又很快擦了。&1t;p>

夕阳消失得快，暮色四合下的野外，不知名的声音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