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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圈不停有人动态，只有和6俭明的聊天框悄无声息。

  最后一拨小情侣6续离开。

  店里有一个麋鹿头的挂钟，繁盛的鹿角绕着表盘，正中央，时针和分针逐渐向着数字十二交叠。

  许鹿突然想起入职Ts的第一天，在会客区等了三个多小时，6俭明晾着她，让前台敷衍她。

  如今又是许多个小时过去，6俭明还没回复她。

  他不睡觉么？睡前不看手机么？谁会忍住睡前不看手机，不查一遍微信，不看一遍朋友圈呢？

  店里只剩许鹿一个客人，奶茶店小哥拿着筐收拾店里的桌面，经过她身边，问：&1dquo;你在等人吗？”

  许鹿侧身看他，点点头。

  小哥说：&1dquo;看你等了挺久，人还没来？”

  许鹿趴回去，下巴搁在桌上，叹口气：&1dquo;大概是不想来。”

  十二点，6俭明推开办公室的门，长出一口气。

  高远给他在饮水机接一杯水，6俭明接过，大口灌下：&1dquo;再给我一杯加冰的，说得口干舌燥。”

  前脚刚说完江临不是吃素的，后脚开会两人就为了方案理念干起来，6俭明把Ts过往类似项目的定位强调了一遍，江临却拿出西北城市的经典案例做拆解。

  江临明面上是个好好先生，骨子里说一不二，6俭明更是硬茬，甲乙双方唇枪舌战，好不容易达成一个共识，江临扣着他不让走，让他亲眼看着他出方案雏形，哪里有问题就现掰扯，确认整体框架没问题再落实细节。

  高远又倒了一杯，递给6俭明时，碰到他手，许是他刚碰过冰块，愣了一下，说：&1dquo;你手怎么这么热？”

  6俭明抓着冰凉的杯子，抬手碰了下额头。

  高远说：&1dquo;烧了？”

  &1dquo;可能有点。”

  怪不得一直头疼，6俭明喝一口冰水，看见桌上的手机，拿起来看。

  高远说：&1dquo;那你赶紧回家，吃点药睡一觉？”

  本来就感冒，又没日没夜地熬了三天，高远害怕不等项目拿下，6俭明先倒了，6士诚一定会怒批他这个特助。

  &1dquo;下周二就要竞标。”6俭明看见第一条6士诚来的消息，说给高远听，&1dquo;董事长这个点儿都没睡，惦记方案进度呢。今晚最好能出来一版，明天加班评&he11ip;&he11ip;”

  他边说边快翻聊天页面。

  眼下没有比山城项目更重要的事，其他消息都不紧急，翻到第二屏，一个卡通头像夹在一堆未读列表里，备注是睫毛精。

  6俭明眼皮一跳，点开。

  他站在桌边，一手端着冰水，一手拿着手机，说到一半的话倏然消声，原本懒散的身形陡地站直绷紧。

  高远见他凝神不动，以为出了什么事：&1dquo;怎么了？”

  6俭明喉结滚动，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