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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记得了。”

  &1dquo;下周有空回去看看你妈，她最近又犯头痛病，整天念叨你，快被她烦死。”

  &1dquo;下周我出差。”

  &1dquo;这水饺还真有点当年你外婆那手艺的味道。嗳，今天是她寿辰吧，一晃眼她都过世这么多年了。”

  程少臣终于悠悠地说了半小时以来最长的一句话：&1dquo;安凯是不是快倒闭了，您老人家怎么会这么有闲？”

  见他终于正经地说话，老人反而笑了：&1dquo;我就不明白了，安凯没你的一份啊，它倒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程少臣埋头继续吃饭，恰好他手机响了，于是转身去了阳台：&1dquo;我接手机。”

  餐桌少了一人，气压于是恢复正常，其实大家都已经吃饱。沈安若已换了衣服，觉得不再那样难堪。程兴华也并没有为难她，只问她一些家常话，老家在哪里，父母做什么，家里都有什么人，既没戳穿她之前的急智谎言，也没询问过多的隐私。沈安若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地一一作答。

  &1dquo;我家小二什么都好，就是xing子别扭，从小拿他没办法。你只要不理他，就不会被他欺负了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父子俩根本都是一样的难应付。沈安若正转着脑筋想该如何回应，程少臣已经回来：&1dquo;程先生，您的车已经在楼下等候。”

  沈安若收拾厨房时，程少臣只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看，并不帮忙，沈安若也不要求他动手，省得他添乱。

  &1dquo;你明明可以告诉我你爸要来，让我先躲开。”沈安若想来便有气。

  &1dquo;你为何要躲？又不是见不得人。”

  &1dquo;那场面多尴尬，你又不肯替人解围。”

  &1dquo;你怎么可能笨到连这样的场面都应付不了，你那份工作都白做的？何况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解围。”

  &1dquo;你对你爸的态度怎么跟仇人似的？他那么一大把年纪，还要看你的眼色说话。”

  &1dquo;咦，他已经把你收买了么？你现讨好他比讨好我更重要啦？”

  沈安若装没听见。

  &1dquo;不过，他一向对我身边的任何人事物都看不顺眼，今天倒是难得地对你有好感。喂，你要小心，老男人更可怕，你这种笨蛋根本不是对手。”

  &1dquo;你神经病啊。”她刚洗了手，正好还没擦，于是故意甩他一身水，&1dquo;估计是我又土又俗的气质迥异于你之前的妖艳女郎们，比较符合他的古老审美品味吧。”

  程少臣终于笑起来，歪在椅子上伸着懒腰：&1dquo;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沈安若收拾好了厨房，还是忍不住说：&1dquo;你跟一个老人呕的什么气呢，那是生你养你的亲爸，又不是你的仇家。你就算不担心他被气病，难道你自己都不觉得郁闷？”

  &1dquo;已经有很久没有跟他好好说话，都忘了该如何跟他相处了。”程少臣轻轻叹气，&1dquo;跟他结了点梁子，一直没解开。”

  &1dquo;父子俩会有什么梁子？无非他bī你学你不喜欢的东西，bī你去你不想上的学校。”

  &1dquo;还有吗？”

  &1dquo;或者他曾错待你母亲，令你想替母亲出气？再不就是&he11ip;&he11ip;破坏了你的美好恋qíng？&he11ip;&he11ip;并且不止一次？”沈安若坏心地补充。

  程少臣大笑：&1dquo;沈安若，你话多的时候原来这么可爱，你怎么会这样聪明，每一件都猜得这么准？”

  &1dquo;小说和电影里不都是这些烂俗qíng节。”沈安若回他一个白眼。

  他俩去那家餐厅时正是用餐高峰，等了许久迟迟未上。程少臣的不耐烦已经很明显，连打电话的时候都没好气：

  &1dquo;没有&he11ip;&he11ip;这已经是我的底限。不，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这样&he11ip;&he11ip;好，那我等着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