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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闞導演一怔。

他當時和郁茉並沒有什麼交流，只知道對方結婚很早，嫁給了一個圈外人，連劇本都很少寫了。

去世的消息也只是小範圍傳播了一下，但王闞當時正處在事業上升期，忙得焦頭爛額，也沒人和他說來龍去脈。

「你選了這個專業也挺好的……」

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了一句，王闞導演不無遺憾地說出這句話。

郁皊微微頷。

王闞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笑了一下：「怪不得我一見到你就覺得面善，留個聯繫方式吧。」

郁皊留了個號碼給他。

飯局也差不多了，郁皊又聽王闞導演和司行昭聊了幾句投資的事情。

他聽不懂這些，只知道司行昭大概很大方，《無極》接下來的拍攝會順利進行。

到最後，王闞導演還特地拉著郁皊說了幾句話。

「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聯繫我……」他看上去像是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笑了笑：「我當年很喜歡你媽媽的作品……」

郁皊點了點頭。

如果今天在這裡的是別人，作為一個編導專業的生，要到了王導的私人電話，大概會高興得不知道怎麼走路，但郁皊沒有。

他只是很禮貌地和王闞導演說了再見，表示自己會聯繫他的。

司機早就在外面等候了。

郁皊跟著司行昭一起上車，是回k大的方向。

他還拎著來時候的帆布包，沒什麼表情，也沒有說話。

上車之後就依著車門，微微側過臉去。

長發披下來，像蜿蜒的河流，愈發顯得臉頰瓷白，如同枝頭的雪，素淨又潔白。

他眉睫深黑，唇瓣微紅，對比尤為明顯。

是漂亮的，只是表情有點蔫，好像還在發呆。

不高興？

司行昭的心底浮現這個想法。

郁皊的確蔫蔫的。

他不太適應人多的場合，沒什麼心情吃飯，加上又碰見和自己母親有關的人，不免想到了一些往事。

車窗外景色迅交替，郁皊不甚高興地收回視線。

沒什麼好看的。

「心情不好？」

坐在郁皊旁邊，保持著社交距離的司行昭忽然發問。

郁皊這才發現這人既沒有打開筆記本處理公務，也沒有開短會。

他搖搖頭。

「沒有。」

否認的回答像欲蓋彌彰似的，郁皊的表情還蔫著呢。

他只好更用力地搖頭。

頓了幾下，郁皊又聽見司行昭開口。

「他是電影圈的……」司行昭似乎話裡有話：「今天也有不少業內人員參加。」

郁皊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