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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很沉,他幾乎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許言身上,許言瘦小的身板扛著有些吃力,「我,我送你回教室嗎?」
許言心裡還惦記著廁所里的那些沒有撿完的硬幣。
江燃冷著臉,「扶我去醫務室。」
「去這麼遠?」來回一趟,要花很長時間。
江燃冷厲的目光掃視了許言一眼,許言立刻低頭噤聲了。
許言力氣不大,扶著江燃也走不快。可是他想快些扶著江燃去醫務室,等會兒還可以回來,把剩下的硬幣撿起來。
度加快了,江燃不樂意了,他腰疼的厲害,「慢點。」
江燃發話,許言雖然心裡急,卻也不敢再趕,只是心裡期盼著,回來的時候,硬幣還在。
就這麼走了一路,江燃看著不遠處的醫務室,心中隱隱鬆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和這小子八字不合,遇到他總沒好事。
「小心,讓一下,讓一下,在讓一下啊。」一個護士推著一大車醫療用品從他們身邊經過。
原本就狹窄的路,被這車子一占,許言和江燃只好擠到了一邊。
「再往後退點。」車子上裝滿了貨物,過不去,於是護士又喊了一句。
「哦,好的。」許言往後站了一些。
推車遇上了台階,護士推不上去,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許言,「小伙子,過來幫忙推一下。」
「嗯。」許言點頭。
當許言幫完護士將車推上去之後,回頭來,許言發現江燃不見了。
「江燃?」
許言撓頭,四處都沒有看到江燃,難道是先進去了?
就在許言想著回去看看硬幣還在不在的時候,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某處傳來:「我在這裡。」
許言尋聲看過去,發現聲音是從剛才江燃與他站著的地方傳來,可是他沒有看到人,「江燃,你在哪裡?」
「往下看。」江燃陰沉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許言直覺不大好,往下伸出頭,只見下方,江燃躺在一簇矮灌木上,他的頭上插著幾根葉子,白皙的皮膚上帶著一些擦傷,冒出細小的血珠子,而那張帥氣的臉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許言有些驚詫,「江燃,你怎麼跑到下面去了?」
江燃臉黑成了鍋底,這傢伙竟然有臉問他是怎麼下去的?
他是在剛才在讓那護士的推車時,被許言給往後推下去的。
剛才只是扭著腰,來醫務室檢查一下就差不多了,現在好了,江燃脖子扭著了,幾乎動彈不得。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過來扶我起來!」
…
江燃躺在了醫院裡,他從來沒有過今天這麼憋屈的一天。
不提前兩天腳踝被踩傷,當做寶貝一樣的手鍊被摔壞的事情,今天他這先扭著腰,後扭著了脖子,更別提他現在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脖子上還得帶著一個礙事的玩意兒。
一旁陳海捂嘴偷笑著,「燃哥,你這頸圈還挺時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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