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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許言不是不愛哭，他還是那個愛哭鬼。只不過每次都努力地將眼淚憋回去而已。

江燃蹲廁所，沒聽過這麼煩的嗚咽聲，很壓抑的聲音，江燃說不出來像是什麼，他躲在廁所想要抽根煙安靜一下，卻被這聲音弄得有些煩。

江燃忍了一會兒，可是那嗚咽的聲音像是充滿了電持續續航了一樣，江燃一根煙都抽完了，那聲音還在繼續。

「有完沒完？」江燃本來就是想圖個清靜。

許言沒想到廁所里還有其他人，而這個聲音——是，是江燃。

第十一章禮物

聽到江燃在外面，許言咬住了唇瓣，哽咽著收了聲。

哽咽的聲音停下，終於安靜了下來。

江燃又點燃了一根煙。

晃動的火苗熄滅後，菸頭處升起一縷冉冉的細煙，沒有風的吹動，那細煙緩緩的，往上涌動著，直至消散。

江燃沒有菸癮，抽菸也不是為了耍酷，他只是想要冷靜一會兒。

沉默了半響，看著那明明晃晃的紅亮燃到盡頭，江燃丟掉了手中的菸蒂，轉身按下了沖水鈕，打開了廁所門準備出去。

門外卻站著一個人，擋住了江燃的去路。

江燃目光落在眼前這個男生上，男生像是剛從大雨之中走出來的一樣，頭髮濕漉漉的粘膩成一縷一縷，不過露在外面的皮膚倒是很白，男生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所以江燃一時間沒有認出他是誰。

「讓開。」江燃不喜歡被人擋路。

許言顫顫巍巍地將一包零錢從包里掏出來，這是他存的錢，有硬幣，有紙幣，大多數都是一塊一塊的。

許言雖然有些不舍，還是將錢遞到了江燃面前，「江、江燃，這個給你。」

江燃上學以來，收過很多禮物，愛慕他的女生很多，江燃收到的禮物也很多。不過這麼特別的禮物，江燃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用塑膠袋裝的——一堆零錢？

大致看了一下面額，其中最大的面額不過五塊。

「你逗我玩嗎？」江燃看著男生遞給他的特殊的「禮物」覺得有些好笑。

許言咬著唇瓣，他不明白江燃的意思，他怎麼敢逗江燃玩。

許言小心翼翼地抬頭，見江燃嘴角微揚，似乎心情不錯，許言鼓起勇氣小聲地說道：「江燃，上次弄壞了你的手鍊，這個賠你，你看夠嗎？」

弄壞了他的手鍊？

江燃意外地多看了兩眼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男生，當他看清楚男生臉上清秀的五官時，臉色驀然低沉了下來，原來是他。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