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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谨扯动嘴角，牵出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

  ——

  出院没几天就入了秋，下午四点多，外面乌云密布，大雨将至。

  自打严谨在南战区受过伤，他身体就跟多了个天气预报的功能似的，逢阴天下雨必浑身酸痛。

  这天，外务司在编的工作人员去开集体例会，留不在编的严谨处理南战区杂事，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下班。

  窗外暴雨如注，严谨不舒服地按了按膝盖，扶桌子站起来。

  广袤无际的昏暗中只有零星几盏朦胧的橘黄色路灯，如深夜大海中的灯塔，孤独地亮着。

  办公楼基本都是黑的，只有对面大楼的阶梯会议室亮着灯。严谨站在一楼，望着漆黑的天空，猜测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严谨没开车也没带伞，外务司大院禁止外来车辆进入，就算严谨来给外务司干活也不行。正想要不要冒雨到隔壁楼前台借一把伞，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严谨盯着手机，半天没接。

  这是周理的号码。

  原来周理没换电话号。

  到第二次响起时，严谨才接通电话。

  &1dquo;你好。”他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像是接到陌生电话时的样子。

  &1dquo;你在哪儿?”周理声音冷冷的。

  &1dquo;总台。”

  &1dquo;你在哪儿?”周理重复道。

  严谨没说话，抬头才看见楼前不知何时停了辆黑色越野，车前两盏大灯比路灯都亮。

  周理直接下命令：&1dquo;出来。”

  耳边响起两声低沉的鸣笛声，车里坐着谁、正在等谁不言而喻。

  &1dquo;呃&he11ip;&he11ip;”严谨无声拒绝。

  &1dquo;让你出来。”声音骤然不耐烦许多。

  &1dquo;好的。”严谨闷声说。

  这么晚了，周理来这儿干什么啊。

  他有几分泄气地向后靠在墙上，忽地觉得这些天的无声对抗毫无意义，周理好像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拒绝，连带着严谨产生自我怀疑：是他拒绝的不够明显吗?

  严谨认真地反思与周理的寥寥数面，他没许诺什么，没表达继续给周理当跟班的想法，没求周理办事&he11ip;&he11ip;

  他最大的错误应该是默许周理顺路探望自己。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能拦得住周理?

  周理是个有些强迫症的a1pha，字面意义上的「强迫」——强迫别人做他想做的事。

  只要周理想做这件事，别人怎么拒绝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