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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精神力的Beta們無論是在工資還是維護方面的成本都要遠低於機器。

「它們的工作原理是什麼？」亞歷山大不自覺地問出聲來。

愛科指了指他腳下的地板，這時候亞歷山大才發現地板並不是光滑的，而是刻著蜿蜒的紋路，「是魔法陣。」

愛科帶著他從頭看起。

「最需要人力的地方是處理魔植、煉製魔藥、以及最後的質檢階段。」

「你們還有質檢？」亞歷山大不可思議，在他的想像中，阿斯加德的藥劑應該就像貧窮落后里的巫醫一樣，熬上一鍋黑漆漆的湯藥再往裡面加上諸如神明祝福過的小石子之類的『心理安慰劑』。

但當亞歷山大真的看見所謂的「質檢」階段到底是什麼之後，兩眼一黑，還不如被神祝福過的幸運小石子呢。

——出現在亞歷山大眼前的，是一顆巨大的紅色心臟。

無數血管、毛細血管蔓延攀附在牆壁上，然後紮根進去，亞歷山大的好視力讓他發現了這些血管紮根的地方都是那所謂的魔法陣的中心。

「這是什麼。」

愛科道：「瘟疫與痛苦之神的心臟，沒想到黑澤先生連這種東西也收集到了，可真是令人吃驚。」

亞歷山大完全喪失了想像能力，黑澤到底是如何搬動如此巨大的一顆心臟。

「那它是怎麼工作的？」亞歷山大恍恍惚惚地問出聲。

愛科：「瘟疫與痛苦之神執掌疾病與痛苦的權柄，因此，這顆心臟會對能夠引起生命體受傷和痛苦的東西做出反應。」

亞歷山大看著一排一排的藥劑從遍布在心臟的四周通過傳輸帶傳送到下一個房間，剛想問問具體如何判斷藥劑是否安全，就看見愛科張開手心，一顆白色的圓球極快地沒入其中一支藥劑中，緊接著，遍布在紅色的心臟表面的毛細血管如同觸手一樣極快地伸出將那支藥劑捲起，帶著藥劑一塊兒陷入心臟。

「有害的物質能夠增強這顆心臟的力量，對於它來說，所有的不合格品都是補品。」

「那如果它補過頭了會發生什麼事？」亞歷山大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這顆心臟不會還有意識吧？」

「答對了，他的神格只是殘缺得比較厲害，還沒有完全喪失意識，如果它積攢夠了力量就會突破這裡的封印，大概率是要出去胡作非為吧，比如散播瘟疫什麼的。」愛科回答。

亞歷山大在這一刻產生了想要離開的衝動，他只是打個工，沒打算把命也搭上去。

愛科似乎看穿了他的所想，安慰道：「沒事的，一個神格如此殘缺的神明，不需要黑澤先生出手，我或者布瑞德，亦或者是學院裡面任何一個老師都可以解決。」

原來你們比瘟疫之神的心臟更加恐怖嗎？

亞歷山大覺得自己接受一連串的打擊之後已經麻木了。但不知為何落在愛科的眼裡就是這個孩子十分聰慧大膽，輕鬆地接受了知識。

愛科給了亞歷山大極高的評價，並且帶著他走到第二道質檢防線。

極大的空曠場地中種滿了無數的透明花朵……大概是吧，雖然這種花朵的模樣和亞歷山大記憶中的魚類比較相似。

愛科：「這是一種名為『雪鯢』的花朵，它和人類對魔力的敏感程度幾乎一致，只要把藥劑從它的嘴巴里放進去，如果能夠順利被吐出來，那大概率就沒有問題了。」

「那小概率有問題會是什麼情況？」

「服用者的魔力容納量太低，無法承受魔藥中蘊含的能量，這種情況下，輕則腹瀉噁心，重則死亡，對了，恐怕沒人提醒過你吧，」愛科忽然想到了什麼，好心提醒道，「身為沒有魔法的普通人類，你在前期最好選擇營養液作為食物，其它本土食物最好不要嘗試。當然，這只是建議。」

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沒人告訴過他！

亞歷山大忽然覺得自己來之不易的第二條小命岌岌可危。

「最後一個問題，」亞歷山大忍住幾乎每一樣都在挑戰他專業知識的非規範操作，「這些藥劑，你們有經過臨床研究嗎，通俗點來說就是人體實驗嗎？」

「當然，這也是我要介紹的質檢最後一關，」愛科笑道，「就是煉製者本身。每一個魔藥師都要親自試藥。」

「自己試？沒病也試？」亞歷山大徹底忍不住了，瘋狂吐槽：「這樣不會把自己吃出毛病嗎？」

尤其是一個魔藥師今天煉製不止一種魔藥的時候，沒病也該吃出病了吧！

「通常來說，魔藥師是無法煉製出出自己魔法等級的藥物，而在自己等級之下的藥物，大部分是可以自己消化解決的。」

亞歷山大：「那如果、我說如果，就像普通人類能制出殺死一百個自己噸位之上的劇毒物一樣，如果魔藥師煉製出一種級毒物，那該怎麼辦？」

愛科笑著嘆了一聲氣，這種情況其實並不少見呢，即便是在魔法盛行的時代，其它人也只能惋惜地說上一句。

——「那真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

亞歷山大：！！！

所以就真的死掉了吧！工廠的耗材裡面絕對包括了魔藥師本人的，對吧！

第75章

別的地方不知道，但在魔法學院的範圍內，不說足足有八個史詩級別以上的亡靈系法師，兩個光明神殿的聖職人員，就算是謝爾菲提，只要學生還剩一口氣，光是【萬物復甦】技能就可以讓這個倒霉的魔藥師立即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