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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畫的太清，一點都不好追。

魏海自嘲一笑，方向盤一轉，駛入了車流。

姜晚出地鐵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白日裡熙熙攘攘的道路現下空空蕩蕩，只偶爾看到小區里出來一兩輛小汽車。

小區底樓的商鋪幾乎都關門了，沒關的也在收拾東西打掃衛生，一眼望去好像只有精品生鮮市的招牌還亮著。

瑩綠色的燈光撒在地面上，暈亮了一小塊兒夜空，像是黑夜裡的燈塔。

這給走了一路空曠馬路的姜晚給予了一些安全感。

姜晚晚上吃的少，加了這麼久的班，肚子早就空了，既然還在營業，正好進去買個麵包吃。

於是她拉開了市的玻璃門，空調的冷氣瞬間襲面而來。

市里沒有顧客，靜悄悄的，帥氣小哥坐在收銀台後面，骨骼分明的手輕捧著手機，狹長的眼眸低垂，神色懶懶的輕滑著屏幕，像是在打遊戲。

聽到動靜，他掀起眸子朝門口看去，就看到姜晚進來了。

他挑了下眉，弧度好看的眼睛微微彎了下，「歡迎光臨，是你啊。」

姜晚站在門口看到他，愣了下，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有些窘迫，手指緊張的卷了卷裙邊。

低聲道:「晚上好。」

程南笑了笑，「是挺晚了，買東西嗎?」

姜晚點了點頭，走進市裡面的貨架，琳琅滿目的商品整齊的陳列著，姜晚隨意的挑了一個乳酪的麵包，餘光借著貨架的遮擋偷偷打量著收銀台後面的人。

燈光靜靜傾灑在他的身上，他修長挺直的身體略微懶散的靠在背後的牆上，長腿隨意張開閒適的支在地上，側臉輪廓清晰分明，鼻樑高挺，眼眶深邃，鴉羽般濃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就這麼坐在那裡，他就自然的成為了一道特別養眼的風景。

姜晚咬了一下唇肉，羞恥的低頭掩飾自己臉上的花痴。

她知道自己是個好色之徒，從小就喜歡看美女帥哥，喜歡追動漫的原因就是動漫的男主一個比一個帥。

但她也沒遇到過這麼帥的啊。

磨蹭了兩分鐘，姜晚故作很平靜的樣子走到收銀台將手裡的麵包放在了台子上。

程南站起身將手機隨意扔在了一邊，修長的手拾起麵包，掃碼機一掃，垂眸看了一眼價格。

「9.8。」

姜晚劃出手機的付款碼，程南拿著掃碼槍一掃，滴一聲，支付成功。

列印小票的空隙，似乎是為了緩解寂靜的氣氛，程南抬眼看了姜晚一下，隨意聊道:「剛下班?」

她的妝容打扮，臉上的疲憊之色，怎麼都不像是在家餓了出來買東西的人。

姜晚:「是，今天加班。」

程南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夠晚的啊，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