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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童兆君
在八十年代末的一个深秋里,刚刚毕业不久的我在深圳漂泊,而手头特别拮据,便托关系在衡东老乡的工段上,找了一份临时的苦差——在前、后列火车驶来的间隙中,抢换铁轨或枕木。
这差事真的很苦,就像上战场打仗一样,时间紧,既要换下烂了的枕木或磨损了的铁轨,又不能影响列车正常运行,每次当列车驶来时,就可短暂休息几分钟,坐下来的第一件事是把汗水从鞋子倒出来。别指望身上的衣服能有一根干纱。因为只有火车来时,我才能丢下手里的羊角锄头,在路基的碎石上躺下小憩,觉得此时是最幸福、最舒坦的时候。火车一过,工头的哨声一吹,马上又进入战斗状态,我每天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坚持了一个星期,人都瘦得只剩下九十多斤了,我实在吃不消,便决定回湖南,于是向老板提出辞工申请,老板当时没有表态,我就只当他是默认了,第二天清早,我去向老板请辞,老板却说:“要走可以,工资是不会给的!”
我只身在异地他乡,人生地不熟,身无分文,我急得掉下了眼泪……
幸好在那工作的几天里,认识一位衡东石湾的老乡,他叫文雄俊,他长我三四岁光景,在这几天的同吃同住的日子里,他对我特别的照顾。他见老板不给我工钱时,便对我说:“我和老板是老乡,到时帮你去说说好话,如果结到工资了我就汇给你”,让我写个通信地址给他。他收好通信地址,从自己的口袋掏出几十元钱给我做车费,并送我到车站,给我买好了去广州的车票,又到小卖部买了几袋零食,说火车上的盒饭太贵,饿了可以吃点零食,并一直等到把我送上去广州的大巴车。
车开动的那一刻,他在车窗外向我挥手说“再见”,我也挥手惜别,我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滚了出来,喉咙和胸口一阵刺痛,哽咽着也说了一声“再见”,便掉过头来,生怕他看到我的眼泪。
我和他只是短暂的几天相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我水都没有请他喝过一口,他却把我当作亲弟弟一样的呵护,待车开出了好远,我看到他还站在那里向我挥手。
..........
此时的天是阴沉沉的,亦如我的心情,在陌生的城市里,任车载着我七弯八拐的穿行,人也晕乎乎的,大约中午才到了广州火车站。
火车站人山人海,我先在车站售票厅左边的餐饮店吃了碗面条,再去买票,买的火车票是傍晚的,只有那个时间的票才有座位,那就只好等吧,还有几个小时,于是就在火车站附近闲逛。
突然,在广场的一角看到很多人围了一圈,爱看热闹的我也挤了进去,原来是一个小乞丐蹲坐在地上哭,头发有点长,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也很大很不合身。分不清性别,但看上去年龄不大,有二个人蹲他面前问这问那,但听到有人说,他是湖南的。
在那个年代里,尤其是在远离家乡,在广州听说是湖南的人,那种“老乡”的情怀就袭上心头,仿佛就是自己的亲人一样,便有上去帮他一把情愫,于是我便挤上前去问,你是湖南的么?他点点头没有说话,我又问他是湖南哪里的?他胆怯怯的说:“岳阳的。”
一句岳阳的,又把我和他拉亲了,正宗的老乡呀,我赶紧用岳阳的家乡话与他交流,他一下子哇的哭起来了,他哭得很伤心。
也许,是他听到了我说的家乡话,也许,是他觉得一下子见到了“亲人”,他边哭边诉说了他这些日子的经历:
原来她是一位15岁的女孩子,现身无分文流浪一个星期了……她家是华容的,表姐带她来广州打工,表姐厂里老板见她年龄太小,不要她,后来表姐帮她找了个离她表姐很远的一个小厂上班,表姐把她送到这里就走了,她在这上班第二天就病了,也许是水土不服,刚到一个新环境就得了重感冒,她带来的钱不多,买了点药和零食,钱就用光了,又没法联系上表姐,就这样在宿舍带病睡了一个星期。工厂的老板见她不能上班就不让睡宿舍,把她赶了出来,她没钱也不记得去表姐那里的路了,就这么睡马路或车站,流浪了一个星期。
当听说我是岳阳的,几句家乡话交流后,她仿佛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感情的闸门一下子打开,哭得更伤心,渲泄着这一个星期来的痛楚与无助……
等她哭完后,我带她到我刚吃面的那个餐馆,给她点了一大碗面,趁下面条的空档,让她冼了一个脸,此时才看清她那一张稚嫩的脸。等她吃完后,我又去买了一张回岳阳的火车票,直到上了火车后,我又和别人换了一个座位,陪她坐在一起,此时,我看到她望着窗外笑了,笑得很灿烂,她的心全放松了。她告诉我,她叫张*霞,华容某某村的,话闸子打开后,一路上她有说有笑,讲了她家里的很多“秘密”,直到半晚上,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这几天流浪的日子里没有安稳的睡过觉,她趴在小桌板上一下子就睡着了,睡得特别香。
早上,我叫醒她,她说这是这一个星期来睡得最舒服的,我也能想象得到,一个15岁的小姑娘睡马路的滋味,所以,如果不
是快要到岳阳了,我都不忍心叫醒她。下火车后,我把她送到岳阳市长途汽车站,当我帮她买好去华容的票给她时,她接过票又着急的哭了,她说她不知道回去,她从来没有出过门,如果不是这次表姐带她出来,华容县城都没有去过。
我此时也很无奈,自己也没有钱,穷得叮当响,如果不是文雄俊给我几十元,我恐怕也和她一样要露宿街头过流浪生活,本想能节省一块就省一块吧,我还得买票回平江。唉,都是天涯沦落人,只好又买了一张去华容的车票,陪她坐车又摆渡,终于送到了华容县城,并找到回她村里的中巴车,送上车并买好票,交待好跟车售票员照顾她,我才转身去坐车回平江。
一个月后,我收到她父亲从华容寄来的感谢信,同时也收到了深圳工段上认识的新朋友文雄俊寄来的汇票,心里百感交集。
几天后,我又去了长沙,再又转转到了深圳工作。
二年后过年回家时,看到家里躺着她和他的几封来信,我立刻拆开仔细阅读,知道她在华容的供销社上班了;也知道了他已经又换了几个工段了,他说做完今年就回家创业,这工段上的活太辛苦,不想干了……
我按来信地址,分别写了长长的文字回复了他们的来信,我算好日子,应该半个月到二十天他们应该会回我的信的,可惜我等了二十多天,如泥牛入海,过完元宵节,我只得背上行囊又南下了。
又是一年过去了,我也时常想起他们二位,盛夏天的某天,我突然收到一封华容的来信,我以为是她来信了,急不可待地拆信阅读,结果让我如鱼刺哽喉——这信是她的同事戚姑娘回的信,戚姑娘在信中写道,她和张*霞是好朋友,也是同事,她们曾经也经常谈到我,所以知道我和她的事情,只是张*霞现在没有在这上班了,她嫁台湾去了,据说是一位很有钱的老头,现在她们也没有联系了……
那年她才十八岁,她的命运是自己作的主吗?她是自愿的吗?我不得而知!我也无法再联系她了,也不想再去打扰她!
只是他,文雄俊,与我萍水相逢,视我为亲人一样帮助我,有恩于我,我多次想去石湾找他,待到前几年找到石湾时,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他。据说他办了养鸭场,亏本了,老婆也离开了他,他又背上行囊外出谋生去了,唉,命运多舛。这就是从他家乡收集到关于他的一些碎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当年在深圳隔着车窗挥手惜别说“再见”,如今三十四年过去了却不得见!
都说人生如戏,其实人生不像戏,没有彩排,不能重演,每场都是现场直播。如果能重演,我一定要穿越,带上现在的手机回到过去,留下他们的微信和QQ。不再失去联系,也不会忘却——那年,那人,那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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