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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兰摇头，&1dquo;要是能过去，我们就不会今天再上这条线。”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钱老板看见李导被他勒得快喘不过气，最后还是松了手，只是骂骂咧咧，&1dquo;不可能有鬼，只可能是人搞鬼，这里谁都跑不掉。”

  李乐被松开之后狂在咳嗽，他转头朝司机小王说，&1dquo;开车，我们再走走。”

  小王抖着手，而后他拉着李乐，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1dquo;李哥，油没少过。”

  从下暴雨开始，油箱的指标停留在二分之一，已经近三个小时没动过了。

  &he11ip;&he11ip;这意味什么？

  车在行驶的这两个多小时里，事实上几乎没动过。他们所感受到的前进，就像是幻觉。

  李乐对上小王的眼，他动了动唇，&1dquo;别吓自己，”李乐说，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1dquo;先不说，继续走走试试。”

  小王心里特别害怕，他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他也清楚自己这个状态不适合再开车，但是总觉得停留在原地更可怕。他朝李乐点头，转动车钥匙，车身一震，动机再次启动。

  而秦若若的儿子路小坤却嚷嚷，&1dquo;妈妈我要上厕所。”

  秦若若问他，&1dquo;很急吗宝宝？”

  路小坤瘪嘴委屈地应，&1dquo;要尿了妈妈。”

  实在没办法，秦若若抱着儿子跟李导说要下车，先前一趟没下车的几个女的也说尿急了。李乐很无奈，&1dquo;那快点。”

  枯荣问原岁，&1dquo;急么？”

  原岁其实已经急到憋红了脸，但她又不好意思说叫枯荣抱她去女厕所。高大的男人瞅她一眼，笑了一下：&1dquo;不急我们就呆在车上，下面很冷。”

  原岁立刻抬头去看他，&1dquo;急，我急。”

  枯荣起身抱她，单手托着，原岁乖乖地把手揽着枯荣脖子，颇有几分感慨，&1dquo;老让你抱着多不好意思。”

  枯荣&1dquo;恩”了一声，&1dquo;你知道不好意思了，不容易。”

  原岁：&1dquo;啧，是不是又想吵架？唉算了，谁让我追你，我让着点你。”

  枯荣：&1dquo;&he11ip;&he11ip;”

  下了车，原岁眼尖地看到两三米远的路边有几束野花，她激动地拍枯荣肩膀，&1dquo;老大老大过去，我要摘花。”

  枯荣被原岁闹的这一出搞得有点反应不能，&1dquo;你要花干什么？”

  &1dquo;好看啊，”原岁扯着枯荣外套的领子，&1dquo;你就说给不给摘吧？”

  枯荣表示，&1dquo;你不是要上厕所？”

  &1dquo;摘一束花就半分钟时间，荣爸，”原岁很真诚，&1dquo;我觉得它们合我眼缘。”

  枯荣虽然一边拒绝她，但一边步子还是往野花那迈，&1dquo;什么眼光，几朵绿色的花有什么稀奇的？”

  原岁在枯荣怀里弯腰去折，一边应，&1dquo;是啊，我就这眼光才看上你嘛。”然后原岁把花扎成一束，&1dquo;喏”了一声塞到枯荣另一只手里，&1dquo;送给你。”

  枯荣：&1dquo;绿花？你想绿谁？”

  &1dquo;这个不是重点嘛，”她笑眯眯地说，&1dquo;下次送你九十九朵玫瑰。”原岁&1dquo;啪嗒”一下，偷偷地、飞快地亲了枯荣的右脸颊，她声音很软，&1dquo;我送你花，你给我亲一下。”

  枯荣：&he11ip;&he11ip;真是胆大包天了。

  枯荣一手捏着原岁送的野花，一手依旧抱着她，他微眯眼，被亲过的脸颊触碰了她又软又凉的唇瓣，那一片都是麻的。枯荣有种不知道给什么反应的沉默，而后他才大步走向厕所，一边说，&1dquo;上个厕所你的戏挺多。”

  原岁嘻嘻地笑了几声，然后趁他不注意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小嘴巴，她吧唧吧唧嘴，脸稍红着给自己点赞。

  枯荣控制自己不去做&1dquo;用手碰碰被亲过的脸颊”这种看起来很蠢的事情，他捏紧了手里的花，想着上车了不能再给她吃可爱多了。

  枯荣还有一两步就到女厕的时候，先进去的阮玉出了一声惨叫。

  枯荣几个大步进去一看，厕所正中央的地板上，放了两个大塑料袋，阮玉扶着墙，看见人来她简直像找到救星一样，瞬间就想粘上来，枯荣退了一步，划开明显的距离。

  方金花紧跟其后，进来看见袋子里的断臂断手，她脸色也立刻白了，但咬着唇，但还算镇定：&1dquo;这、这又是谁喏？”

  秦若若在阮玉尖叫的时候就把路小坤抱着转身背对尸体，她第二次碰上碎尸，也没第一次那样软得瘫地，她只是絮絮叨叨地和自己儿子说，&1dquo;宝宝你不要害怕。”

  暴雨已经停了，空旷的地回音很亮，车上的男人一听就知道又出事了，李乐和猴子下了车，莫兰刚提起了伤心事，赵言军在安慰妻子，没有下去。

  李乐有点烦躁，&1dquo;这个又是谁？我们团就只一个宋彻单了出来，其他都在的，谁死了都不关我们事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猴子掀开了靠里一点的袋子，然后头颅在里边亮了出来。和宋彻同样的微笑，同样的弯眼，同样的表情，酒红色的长卷，长得还十分精致，角度问题，李乐和这个头颅打了第一照面。

  只一个照面，吓得李乐连连后退了几步，方金花在李乐后面，也诧异地&1dquo;呀”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