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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桑在楼上睡了一觉,起来见胡黎申已经走了。
他这阵子忙着商业酒会后续的招商,怀桑也没说什么。
晚上陈阿姨做好晚饭送上来,怀桑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接着躺下,打算重新睡去。
听到楼下车声响,怀桑正在疑惑,外面的人已经风风火火进了门。
胡黎申上来的急,身上大衣都没脱,身上带着丝外面的寒气。
怀桑从床上坐起身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出了什么事?”
怀桑睡了大半天,脸上有点浮肿,身上穿着件家居服,被他直盯盯看了一会,她有点不自在,捋了下头道:“到底怎么了?”
胡黎申这才收回目光,开口说道:我刚才去见了赵商年。”
他走进门,脱了大衣,随手搭到那边的沙上。
怀桑道:“他怎么说?”
“他答应给你一笔现金赔偿,这件事就当没生过。”
“你同意了?”
胡黎申没有正面回答,转身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想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怀桑没明白他的意思,胡黎申端着水杯转身依在边柜上,挑眉看着她“赵商年托了不少关系,医院那边也开了证明,证实他那晚处于意识不清醒的状态,最主要……他说他认错了人,他把你当成死去的容总。”
怀桑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从刚才开始胡黎申脸上隐约的冷意是因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怀桑道:“他说的没错,容素云是我母亲,她大学还没毕业就跟我父亲结了婚,生下我后她继续攻读学业,后来离了婚,嫁给赵金山,我父亲叫顾成邺,也是之前参与过南江的项目总工程师,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胡黎申抱臂站在那里,他刚才来的路上已经把怀桑的身世从头到尾了解了一遍,只是亲口从她嘴里听到,还是感觉有点复杂。
他睨着她,“是没来得及还是不想说?”
怀桑抿抿唇,如实道:“不想说。”
怀桑承认自己有一部分私心,不过她一直觉得她跟胡黎申是一种开放式的成年人的关系,除了必要的事情,别的并不需要跟对方过多交代。
“加上……你也没问过。”
胡黎申冷笑一声,“合着还是我的错?”
怀桑没说话,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胡黎申脸色又黯了几分,却也没再逼她,他放下杯子道:“赵商年给了你两条路,如果你答应和解,他会给你一笔赔偿,如果你坚持讨回公道,他会以从前支付过你赡养费为由,将这件事情转为家事,就算你坚持,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怀桑对这样的结果似乎并不意外,在赵家的地盘上跟赵家人讨公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赵金山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就是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自己会处理。”
怀桑从头到尾都十分平静。
胡黎申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看她一眼,说声“早点睡”,便抬脚出了房门。
*
第二天,怀桑收拾一下来到店里。
店里的同事几天没见她,纷纷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阿耀也道:“老板娘,前几天你不在,有个年轻女孩过来找过您,我说您不在,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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