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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失望的看他好一会,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知道付宙需要握到手中的权力,也知道他在付家忍辱负重太久。
以至于他对于付宙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行为视而不见。
只要最后的结局是他和付宙就行。
但,就刚那一瞬,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付宙没有把他当一个同等地位的人看,而是当成一只挥之即去的宠物。
高兴时逗着他玩玩,不高兴时根本不会顾及他情绪和面子。
白悦走后,付宙冷着脸一遍遍给沈屿拨电话,从“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到“你拨打电话已关机。”
右边的窗帘忽然被一只白皙的手拉开,把付宙吓得神色一凛。
一张让他憎恶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付雁还没回家,慢吞吞从阳台走出来,淡淡的檀香和浓重的烟草味夹杂在一起。
他刚才在阳台抽烟?那他刚才和白悦说的话,都听见了?付宙心想,后背有些凉。
右眼皮瞬间跳个不停。
下一秒就应验了。
“哟…你老婆要跟你离婚呐?你的宝贝小情人好像也不要你了啊?”
付雁步伐慵懒走过去,在付宙身侧停顿住脚步。
他比付宙要高,微微歪着头侧过去,垂着眼皮睨他,像是在俯视。
付宙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锈住了,无法挪动分毫。
付雁按住他肩膀,神情带着一丝玩味,藏在眼底的情绪却是冰冷如寒霜。
“这可怎么办,我还挺喜欢你老婆的。他和你离婚后,我就很难见到他了吧。”
“你什么意思?”付宙梗着身体,愤怒目光终于看向付雁。
“没什么意思,只是表达一下我的喜欢呢。没了沈家帮扶,以后不好过吧,要不要我帮你啊?”
付雁语气无辜,仿佛真在为付宙着想。
被侮辱的不爽滋味从心底蔓延上来,付宙攥紧拳头。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不要对沈屿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暂时生我气,不会真的跟我离婚。”
付宙坚定相信,沈屿只是被他家里人控制了。
“他也不是什么物品,你不用为了什么都跟我抢夺、对待他像对待玩具一样。”
“哇…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付雁面露惊奇。
“难怪不把他放在眼里呢。”
认为别人是什么样,自己就是什么样,付雁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你!你这是在扭曲事实!!”付宙一把推开他,脸都气得红。
付雁悠悠后退一步。
“这么急干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怎么还动手啊…”
还真想不出自己平时对沈屿有哪里好的,付宙哑了火。
“小宙,有话好好说,做什么推小雁?”
付宙的父亲、付亚欧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看过去,对方手里夹着烟正往阳台这边走来。
付宙倏地就出一身冷汗,低头,面露羞愧和付亚欧道歉:“对不起,爸,是我冲动了。”
在长辈面前,他一直扮演着一个懂事成熟的孙子、儿子。
和付雁关系在表面上,一直体现得友好。
付雁挑衅他,也是能忍则忍。
刚才一时没忍住,没想到那么巧,被本来就宠溺付雁的付亚欧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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