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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面包，她从手机里选了一个表情包过去。

  ……

  周恒昨天晚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很着急地出门，早上带着一身烟酒味回来。

  他本来打算洗洗睡觉，这一觉怎么都得睡到下午，看到卿杭煮了粥，他就先吃点早饭。

  两人聊着科里的事，医院领导一边要他们以病人为主，一边又要让他们做科研，现在晋升职称都需要文章，卿杭两个月前投了一篇，周恒问他那篇文章有没有进度，他明显心不在焉。

  手机对卿杭来说，只是用来打电话收消息的通讯工具，他平时只关心医学界最的研究进展，几乎不上网，更没有什么网瘾。

  今天却把手机拿到饭桌上了，隔几分钟就看一眼。

  “你怎么总看手机，收的病人又有情况了？”

  “没有。”卿杭收起手机，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思，但周恒宿醉回来，脑子没那么灵光，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去补觉，”周恒打着哈欠回屋，“不用叫我吃午饭，晚饭也不用叫，我睡醒了自己解决。”

  今天是周末，楼上写作业的小孩已经开始哭了，一会儿大概就要开始练琴，但这些杂音对周恒的影响不大，他睡觉属于雷打不动型。

  手机震了一下。

  卿杭关掉水头，连手都没擦就把手机拿起来看，头像就是自己的照片，她抱着一只猫笑得很开心，她三年前的一条朋友圈也过这张照片，看她配的文字，那只猫应该是周渔和程遇舟养的。

  厨房在阳面，太阳已经晒到水槽了，卿杭半个身子都被罩在阳光里，他看着她头像右上角红色圆圈里的数字1，许久才点开。

  她了一个黄色天线宝宝在荡秋千的表情包。

  他手上有水，触屏不太灵敏，不等他回复，她又来一条消息：你好呀，卿杭。

  卿杭也打字回复：你好。

  客套得像两个没有见过面的网友。

  他一直打错字，删除后再重输入，一句简单到只有六个字的话竟然用了一分钟。

  1une：脚伤怎么样了？

  y：已经不疼了。今天可以把我落在你家的那条裙子还给我吗？

  1une：可以。

  y：那你几点方便？

  1une：今天休息，我都行，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y：晚上七点？

  1une：可以。

  过了几分钟，她改时间：六点半？

  1une：嗯。

  y：还是六点吧。

  1une：好。

  程挽月没有解释昨晚那通未接通的电话，卿杭也没有问。